得叫你这个做长姐的多留心,替他寻一门好亲事!”
淑懿喝了一口紫薯甜羹,笑道:“那还用说,额娘只管放心,费扬古的事包在女儿身上,额娘只管在家照顾好阿玛便是!阿玛也有一月未有信来了,身子可好么?”
梅氏满脸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笑道:“你阿玛壮实的很!有你这个好女儿在宫中这样争气,你阿玛若不事事遂心,那可真真没天理了!”
淑懿莞尔,在朝为官与宫中为妃皆是一样,都是拜高踩低,跟红顶白,淑懿在宫中这样得宠,那些朝臣们自然也会对鄂硕曲意奉承了。
淑懿想到一事,问梅氏:“采苓那个兄长,阿玛可还是一直照拂她的?”
梅氏不意女儿忽然问及此事,只嚼着椰蓉糯米团子,说:“是啊,前几日她兄长才被你阿玛擢为正八品的千总呢!”
淑懿“哦”了一声,便不言语了,宫里这些扑朔迷离的事,她也不欲说与额娘知道,免得她回府之后日夜挂心。只是梅氏见淑懿神色有异,因问道:“怎么了?难道采苓不好生为你出力么?”
淑懿强笑道:“这却没有,我也是随口一问,只是怕阿玛琐事缠身,万一有疏乎之处!”赶忙转了话锋道,“女儿在宫里也没什么挂心的,只要你们都好,我也就放心了。”顿了顿,忽然吸了吸鼻子,关切道,“娘是不是病了?”
梅氏惊讶道:“没有啊,若是病了,就算皇上允我进宫,我也不会进来的!”
淑懿皱眉道:“果真么?可我怎么闻到额娘身上一股药味儿!”
梅氏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说道:“额娘确实没病,且这几日也没碰过药材?”又想了一想,蓦然道,“我想起来了,额娘方才在顺贞门一换轿子,便闻到里头一股药气,我还以为是宫人为了祛除杂味,放了香包药袋之类在里面,也没多想,便坐着过来了!”
淑懿只是摇头,一面细细地嗅着梅氏身上的气味,一面绞尽脑汁地思索,梅氏从顺贞门坐轿过来,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身上便已沾染了这样大的气味,可见那轿子里气味之浓,宫中即便用来祛除病气的熏香,也没有这样浓的,若是娘娘小主的轿子里有这样大的气味,气性大些的早就发落下人了,不过梅氏只是偶然乘坐宫中辇轿,哪里敢挑宫人的错处?
淑懿越想越不对,唤了一声,云珠立时进来,问道:“娘娘何事?”
淑懿招呼她过来,吩咐几句,云珠凝神听了,点一点头,又出去了。
不出一刻工夫,云珠领着几位身高力壮的粗使嬷嬷,开了承乾宫正殿的后门,将辇轿抬入正殿之后的两间退步里,又在辇轿之侧笼上了十几只火盆,不一会儿,轿子所在的屋子便被烘得一室如春。
云珠又转入淑懿寝殿,简洁爽利地回禀道:“娘娘,已经妥了!”
淑懿没说话,只点点头,便由云珠搀着,慢慢地踱到辇轿停放之处。
梅氏不动声色地看着云珠的一言一行,不但一丝不苟,周密细致,又极麻利,心中不由快慰,口中赞道:“好伶俐的丫头!”梅氏在董鄂府生活了大半辈子,深知无论府里宫中,主子跟前没个左膀右臂,简直寸步难行,眼见云珠如此得用,自是高兴。
淑懿还未踏进退步去,便闻到一股极重的药味儿,扑面而来,原来辇轿的药味本就浓重,又兼火盆里热气一烘,味道更烈了。
淑懿围着辇轿转了几圈,先查验外面,见无异状,又揭起轿帘,细看里头,一只厚厚的秋香色云龙捧寿的坐垫,吸引了淑懿的目光。
淑懿拿起垫子,转了一圈,仔细捏了捏,垫子虽然塞了厚厚的鹅绒在里面,却隐约发出沙沙声,淑懿回头使个眼色,云珠立时接过垫子,用手里执的小银剪子“兹拉”一声挑开,垫子里顿时飘出大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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