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皎月步子轻快地转入后殿去了,猜想皎月必是已将皇后遭冷遇的事,讲给淑懿听了,因笑道:“娘娘这回可猜得不准了,奴婢这回打听来的事,可比帝后不同寝有趣多了!”
这下淑懿倒提起了兴致,问道:“难道还有比这更趣的事,你说来听听!”
云珠警醒地望了望了四周,低声道:“天黑了,外头凉,娘娘还是先回屋里去吧!”
淑懿一听,便知她必是有机密之事,担心暗处有耳报神,当下便裹一裹青肷掐金线的梅红云缎披风,道:“你说的是,只一立了秋,白天还不觉得怎样,这一早一晚的,倒真是寒浸浸的了!”
因扶着云珠的手,缓步走进正殿。
云珠搀着淑懿,向青檀团花纹的窄榻上半躺下,又替她盖上一幅青金镶边的妃红锦褥,笑道:“娘娘不知道,这回皇后可惹了大麻烦了呢!”
淑懿半是欣喜半是惊诧道:“皇后一向谨言慎行,难道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么?”
云珠向长春宫的方向瞧了一眼,不屑道:“皇后自是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挡不住她有个好兄弟,做了出格的事情来,叫她收拾残局!”
“巴雅尔!”淑懿眸中精光一轮,怎么忘了贤良皇后的家里,还有这么一位霸王兄弟,巴雅尔两年前随皇后的父亲——镇国公绰尔济贝勒来到京城,整日纠集一群京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斗鸡走狗,不干正事,皇后屡屡劝诫,无奈他本性难移,皇后也是十分的头疼。
淑懿问道:“可是那巴雅尔又惹到哪一个世家大族,被人揪着不放了!”
云珠挑眉道:“若是惹了寻常的人,皇后倒还可以施些手段,替他摆平,偏偏他惹的这一位,不但摆不平,还连带叫他的皇后姐姐受了牵累!”
淑懿兴致更高,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云珠扑闪着眼睛,笑道:“娘娘可还记得,巴雅尔与满朱锡礼亲王的嫡子莫日根,争夺兰翎侍卫一职么?”
淑懿想了起来,点头道:“本宫记得,博果尔后来将莫日根提拔到军中去了,难道又与巴雅尔犯了什么冲不成?”
云珠撇嘴道:“莫日根在京畿军中,一月才回来一趟,大约是召了一帮世家子弟在会仙酒楼喝酒,正巧碰上了巴雅尔,巴雅尔到如今也没个正经差事,正为这个气恼呢,可巧见着莫日根竟定了他时常定下的包间,更是怪会仙楼拜高踩低,非要老板将莫日根一干人辇出来,那莫日根也是家大势大,如何肯让他,一言不和,便打了起来,说是两边都有人受了伤,这事儿不出半日工夫,已在京里传得人尽皆知,娘娘想想,一个是太后的亲侄子,一个是皇后的亲兄弟,能不惹得街谈巷议么?”
淑懿细忖道:“那巴雅尔早就是恶名在外了,莫日根虽说也是贵家子弟,却也还算是个上进的,此事必是巴雅尔无事生非了,太后就算不袒护自家侄子,也必然咽不下这口气的。”
云珠一副事不关己的乐呵呵地模样,笑道:“太后是稳坐泰山,今儿中午出的事儿,到现在了,太后都没踏出过慈宁宫,闲人一概不见!皇后那谨慎劲儿,自然是一得着信,就跑到慈宁宫去了,谁知太后传出话来,叫皇后不必再来,说她兄弟是她兄弟,她是她,断没有为了兄弟不争气,去怪罪姐姐的道理,叫皇后放心回去就是。娘娘您听听,这不就是在下皇后的面子么?”
淑懿秀眉微挑,道:“那个巴雅尔,听说在京中无恶不作,也是该叫他吃点苦头了!”
云珠眼珠一转,笑道:“皇上就是为着太后的面子,也要对皇后冷淡一阵儿了,何况皇上本来就不喜欢去皇后那里!”
淑懿端过案上的一碗银耳红枣羹,小口小口地啜着,随口问了一句,“你去慈宁宫见过金珠了?”
云珠不防头淑懿忽然问她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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