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远没看清,但朕梦到的一定是你,绝计错不了!”
淑懿眼角一飞,笑道:“臣妾又无沉鱼落雁的姿容,又兼怀着身孕,越发得难看了,福临梦到的,想必不是臣妾!”
顺治那冥顽的痴性儿又被激起来了,点着淑懿光洁的额头,笑道:“朕是天子,朕说梦的是你,就是你!”
淑懿懿绷不住“扑嗤”笑了,她才不会在意这些呢,顺治喜欢梦会巫山神女就让她梦去,只要皇帝醒着的时候,对她万千宠爱就行了。
过了一段安闲日子之后,皇帝传下了册后的旨意,贵妃博尔济吉特氏“世德钟祥,崇勋启秀,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六宫,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2。
贵妃被立为皇后之后,移居长春宫3,册后大典已毕,宫中一切如旧,冷寂的长春宫前,终于在迎来第一抹晨曦时,听到了宫中如花红颜莺莺燕燕的说笑。
顺治已经知会过皇后,淑懿在生产之前,都不用去长春宫晨省了,其实哪用得着顺治说话,小博尔济吉特氏早就再三地叮嘱淑懿,不必去长春宫请安了。在淑懿平安产下皇嗣之前,柔华的心里注定是惴惴不安的,生怕淑懿一个不小心小产了,那她的轿辇冲撞淑懿的事就会被重新提起,顺治本来就不喜欢她,让她坐上后位实在是勉为其难,这个时候,她是再经不起出点什么事的。
可是皇后册立的第一日,淑懿无论如何是要去长春宫转一遭,挡挡众人眼睛的。于是廊下的凤头鹦哥还未醒时,她就已经起身了,唤醒皎月,替她更衣准备晋见皇后了。
因着天时暖,淑懿只乘了青帷绣鸾肩舆,一路上和风柔送,温扑扑地吹在面上,淑懿心里越发地舒泰。
至于长春宫前,嫔妃却已来了一半,原来淑懿到的虽早,宫中之人知道今日是头一回晋见新皇后,都不肯落在后面,故而个个争先恐后。
淑懿腰身愈加地浑圆,脸上也白胖了许多,贞妃和佟佳氏一干人,原以为淑懿怀孕之后,必然玉颜有损,日夜盼着她色衰而爱弛,后来也没见得顺治少去了承乾宫几趟,只咬牙切齿地以为是淑懿拿皇嗣来引得皇帝眷顾。
谁想多日不见,淑懿的身子是丰润了些,却风采依旧。她扶着皎月的手,缓步走下肩舆,只见她穿了石青实地纱绣绿竹枝单氅衣,缎织金团龙朝裙,镂金领约上饰以东珠和珊瑚,长长垂下的五彩丝绦上缀着绿松石,行走间摇曳着夺目的绿芒。
如瀑的青丝以金镶青金石金约4束起,那金约上的颗颗东珠,丝毫不逊于皇后金约上的成色,乌油油的头发更显得月白的脸儿团团如月,明眸皓齿,肤白如玉,昔日风华一丝未减。
贞妃一时看看淑懿绣领上殷红的珊瑚,一时又看看她乌发间光彩耀目的东珠,一时又看看她美眸如水顾盼生姿,心中那份郁郁与怅然就别提多难受了。
佟佳氏倚着贞妃而立,同为有孕之人,她看起来要比淑懿老了十岁,因着呕吐不止,饮食不周,佟佳氏面色干枯蜡黄,最要命的是,一个将做额娘的人,脸上闪烁的不是将为人母的欣喜,而是一种深沉的憔悴,佟佳氏也明白,宫心计用多了,有伤身体,可她不得不用心计,不得不在高位嫔妃之间周旋。
佟佳氏虽然表面谦卑,骨子里却是个极其要强的,可惜她入宫位份太低,又不得皇帝宠爱,眼看着宫中美女如云,如枝头开不尽的春花,她怎能不急?就算日后生下皇子,若是皇子不被喜爱,那么前程也是堪忧的。见了淑懿,碍于身份悬殊,她可不敢把明目张胆地把淑懿从头打量到脚,只微低着头,一双眼睛只定定地盯在淑懿腕上的金镶宝石碧玺石榴镯。
淑懿顺着佟佳氏的目光,看看雪腕,又看看佟佳氏,似不经意地笑问道:“妹妹在看什么?”
佟佳氏有些尴尬,举目讪讪地看着淑懿,笑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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