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田氏拍案而起,厉声说道,“好你个儿媳妇,竟敢顶嘴了,来人,给我掌嘴,我就不信了,我这个当婆婆的还管教不了你了。爱睍莼璩”
“是,”王妈妈一个大步上前,揪住钱瑾的领口,手高高都扬了起来,钱瑾已感到一阵阴风朝自己扫过来,她本能地双手使劲一推,王妈妈整个人往后倒去,“砰”地一下,头撞在了地上。
“反了,反了,”田氏扯开嗓门便喊着,“你一个儿媳妇连我的人都敢打了,是谁给你雄心豹子胆的。”
钱瑾扯平了被揪皱了的襟口,淡淡地说道,“就当儿媳妇替你管教下人了吧。”
“哎呀,了不得了,枫哥儿居然娶了个不孝的女子进门,这要是拿到朝堂去说,估摸着连皇上都会让他休了她呢。”蓝英在一旁煽风点火,那衣裳的气儿没处出呢。
“可不就是这么说,英儿,你家江河不是过两日就回京述职了么,这事儿让他一同禀了皇上去。”田氏脑筋倒是转得很快,连女婿什么时候来京述职都利用上了。
关于蓝英,钱瑾听曹妈妈说起过,嫁到商州城的一个县官,可是嫌弃丈夫没用,时时往娘家跑,这次那江河三年县官生涯已满,来京等待皇上的新任命。
“是,女儿记下了,”蓝英想都没想便应下了。
姨夫人听了只摇头叹气,皇上岂会管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钱瑾见两人还未出来,这大堂也待得有些烦闷,便想出去走走,透个气,可那地上的王妈妈跟打了鸡血似的,拉住钱瑾的腿,嚎道,“大少奶奶打人了,打完了还想走。”
王妈妈的嚎叫声引得下人们窃窃私语。
田氏在一旁喝着茶,好不悠哉,最好是王妈妈能继续哭,哭到蓝老爷出来。
那王妈妈可真是田氏的贴心人,不用提醒便稀里哗啦地乱嚎,钱瑾的腿被她抱得紧紧地,抽不出来。
“嚎什么嚎,”还未看到蓝老爷出来,便已听到他的怒喝。
王妈妈的哭腔当即便停了下来,望着田氏,寻求下一步的指使。
田氏手持茶盏的盖子,轻轻磕了几下。随即王妈妈的哭喊声震耳欲聋,让人听了十分的烦躁。
不过王妈妈刚哭完一声,后背便被重重地踢了一脚,蓝枫正怒容满面,这一脚下了重力,踢得那王妈妈当场吐了口鲜血,昏了过去。
“来人,给我拖出去,”蓝枫发话道,这边护着钱瑾,“有没有吓到。”
钱瑾微微一笑,“没那么胆小,放心。”
蓝老爷就跟在蓝枫后面走出来,他瞪了田氏一眼,说道,“把府中的产业整理一下,分一半给枫儿。”
“凭什么,”田氏回过味来,腾地站了起来,“我致远才是嫡子,这家中的产业理该都归他所有,为何要分一半出去给他。”
“在我眼里,没有亲疏之分,没有嫡庶之别,两个人都是我的儿子,”蓝老爷的话音一落,姨夫人动容却含而不露,而田氏像被戳中了要害一般,惊跳了起来,“不行,妾身绝不同意。”
“我是只会你一声,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
钱瑾抚了抚发胀的脑门,轻声对蓝枫说道,“子昊,我们先走吧。”实在是吵杂得很。
姨夫人也坐不住了,起了身子朝蓝老爷微蹲了身子,“妾身告退了。”
“别走,”田氏发了疯似的拉住姨夫人,“你们休想拿走我们府中的任何一样东西。”
“啪!”清脆的掌声来自田氏的脸颊之上,蓝老爷瞪圆了,怒道,“你魔怔了不是?致远是什么样的孩子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家业都交到他手上,到时候败光了你哭都来不及,我好不容易劝说住枫儿,你又来胡搅蛮缠地,是不是不想在这家待了?”
田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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