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袅袅娜娜,来回游荡。
这是让人安静下来的香气。
上官月咬着嘴唇道:“其实,那天我看见”
话没说完,便有永和宫的婢女来传话了,说是陈常在用了饭了,还穿着刚进宫的衣裳,瞧着脸色也好看,想叫回雪去说说话。
陈常在本应该来相印殿给回雪请安。
如今她身子孱弱,回雪也不计较。
上官月的话被打断了,有些拘谨:“那就下回再跟郁妃娘娘说吧,郁妃娘娘先去看陈常在要紧。”
去永和宫的路上,回雪问婢女陈常在都吃了什么,婢女掰着手指头道:“吃了一碗凉粉儿,一碗肉丸子,一盘热炒牛肉,一盘红烧羊蹄,还有两个奶油果子,恩,还喝了一碗小米粥。”
这些饭菜,陈常在不一定能吃的饱,但比起以前粒米未进,已让人欣慰多了。
回雪心想着,大概,陈常在思量了几天,终于想通了,她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给皇上繁衍后代子孙。
婢女颠颠儿的跟在回雪身后:“郁妃娘娘,今儿我们家主子还赏了奴婢们银子呢,一人十两,说是最近辛苦了。我们伺候主子,哪里敢道辛苦,是主子们抬举。”
回雪到的时候,岑梨澜在门口正张望,见了回雪,忙拉住她:“听说夜里陈常在出永和宫了,但身边没有跟婢女,我想着,怕是去找皇上了,回来之后,陈常在就一直笑容可掬的,我想着,皇上终不是狠心的,或许是见了她了,这不,她也肯吃饭了。”
回雪进房间的时候,陈常在正坐在铜镜前,由婢女菊香伺候着梳头。
这一回,陈常在梳的是飞仙髻。
她本来明眸善睐,年纪又轻,换上初入宫时的衣裳,鲜艳的色彩,衬托的她精神不少。
她从镜子里望见回雪来了,欲行礼,回雪挥手止住了。
陈常在抬手拿起两支簪子,一支是绿玉银底双鱼簪子,一支是红宝石鎏金福字簪子,她问回雪:“郁妃娘娘觉得,这两支簪子,哪一支比较衬我?”
回雪仔细瞧了瞧铜镜里的陈常在,虽脸色苍白,眼睛迷离,到底是个美人胚子,且她刚经历一场血雨腥风,佩戴红宝石簪子,怕是惹人笑话,便指了指绿色的簪子道:“我觉得,这一支比较衬你。”
菊香会意,将绿玉银底双鱼簪子轻轻插入陈常在发间。
陈常在支开了菊香,另请了岑梨澜进来。
三个人坐下,陈常在问回雪:“郁妃娘娘觉得,我今儿的发髻梳的可好?”
“好。”
陈常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来。
岑梨澜总觉得这笑让人心里一紧,陈常在脸上未施粉黛,气色不好,笑的也勉强。且陈常在身上还有一股酸腐之气,这气味不同于血腥味儿,是潲水的味道。
陈常在房里自然没有潲水,可这味道怎么来的,岑梨澜百思不得其解。
“陈常在找我来,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回雪问她。
陈常在摇摇头:“我只是想让郁妃娘娘帮着看看,我今儿的装扮,可恰如其分,我知道,郁妃娘娘在宫里,最是会装扮的了。”
陈常在用了饭,说话时,底气也足了一些。
岑梨澜道:“陈常在这装扮,我瞧着是很好了,不过,若是略施粉黛,可能,会更好。”
陈常在笑笑道:“今儿我没有擦一点香粉,是因为,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两位娘娘,其实,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埋藏在心底,一辈子也没有人知道,但是,我不想隐瞒两位娘娘了。
娘娘知道我的饭量极大,胃口很好,对吧?”
回雪与岑梨澜均点点头。
陈常在拢拢鬓边的头发,扶了扶绿玉簪子,又问道:“那两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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