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辰驾崩的,都不能从一个太监嘴里说出来,有时候,皇上驾崩了天,身边的人还对外宣称,皇上还活着,怕内乱,怕动荡,为的是稳住局势。
而皇上的病情,也是大忌讳,即便知道,也不敢讲出来。
皇上身边的太监,换了好几茬儿才定下来,他们知道其中的厉害,也不敢拿自己的人头开玩笑。
回雪也不为难他:“既然如此,那得麻烦王公公好生侍候着了,如今天一日日的凉了,病人不好将养。”
王福全点头称是:“最近皇上出去走动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太医说,要多在床上躺躺,可奴才瞧着,唉”王福全唉声叹气,像有难言之隐。
“皇上会没事的。你不必太过忧心,且后一宫一切安好,前朝也没什么大事,方便皇上将养。”回雪淡淡的。
王福全跪地行了大礼,回雪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虚扶了一把,让他起来。
王福全哽咽着道:“郁妃娘娘主理六宫,按道理,奴才也不应该欺瞒郁妃娘娘您,皇上的事,虽说讲不得,但奴才知道,郁妃娘娘是个信的过的人。”王福全环顾四周,养心殿院子里很是空旷,白玉台阶下,一块接一块的长条青砖一直延伸到宫门口去。王福全跟皇上,虽不能说是交情,但一块生活了几十年,王福全心中,把皇上看的比他自己都重要,他不想皇上出事:“太医们说”
“太医说什么?”
王福全又四下打量,确认四周没有什么生人,也没有人偷听,才压着声音道:“太医们说,皇上怕是得了肺痨了。”
肺痨,是一种慢性传染病。
它起病可急可缓,多低热,盗汗,乏力,消瘦,咳嗽,咳痰,咳血,胸闷,胸痛等。
回雪以前在府上时,曾亲见一个赶马车的下人得了这种病,当时也给他抓了不少药,但最终药石无灵,他还是死了。死的时候,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
再次听到肺痨这种病,回雪还是觉得有些害怕。不知是风太凉,还是觉得有些骇然,回雪觉得全身发冷。
王福全叹着气道:“这种病,如今虽听说有治好的,可”
回雪问他:“太医们确诊了吗?有没有把握?就是这个病吗?”
王福全点点头,又摇摇头:“太医哪敢说皇上得了什么大病呢,只是无意间,他们私下谈话的时候,被奴才给听到了,不然奴才也不懂什么叫做肺痨。太医们跟皇上说起时,不过是说,皇上龙体有火。需要降热,又开一些清痰利口的方子罢了。如今皇上都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呢,娘娘也万万别跟其它人提及才好。”
回雪点头:“我知道。”
“娘娘今日来可是有事?皇上喝了药,不过只喝了一点,剩下半碗。说是太苦,实在喝不下去。这不,奴才又端了出来,这会儿皇上怕是躺在床上发呆呢,最近皇上睡的不好,半夜总醒。晚上是睡非睡的,朦朦胧胧,白天想补一觉。也睡不踏实。”
回雪淡淡的道:“我没有什么事,不过是来看看皇上,既然皇上在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也是一样的。”回雪转身欲走,王福全追了上去:“郁妃娘娘。听说,焚化场的那口井里,有个宫女投了井?宫里传的这么厉害,是真的吗?”
“是。”
王福全一脸吃惊的表情:“这宫里,也有奴才们做错了事,被责打而死的,可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投了井呢?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宫外自己的爹娘亲人。”
同样是做奴才的,王福全有点兔死狐悲。
回雪问他:“皇上知道死了一个宫女的事吗?”
王福全点点头:“皇上昨晚上还在默念呢,说是,焚化场那投井的宫女,不知为何就投井了,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命数不好,还是气数将尽,所以庇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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