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这长时间的静默,倒让回雪不习惯:“你怎么了?”
烟紫还在发愣。
“烟紫?”
烟紫才回过神来,恩了一声道:“今日玉妃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我觉得甚是可疑。”
“恩?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说出来听听。”
“玉妃打自己耳光之前,一直在注视着安妃,奴婢当时也瞧见了安妃的眼神,她的眼蓝的怕人,一张脸却又是白的,像是做丧事的时候,摆在棺材前的一个假人。”烟紫不禁打了个哆嗦:“我看了看安妃的眼神,就把我自己给忘记了,那一刻我只想盯着安妃看,至于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一点都没留意。以前,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
回雪当时并没有注意安妃,所以并不能体会烟紫所描述的,只能安慰她道:“别怕了,或是安妃不爱说话,你跟她又不熟,所以有些拘谨呢。”
“或许吧。”烟紫道:“以后我都不敢看她的眼神了。”
第二日,回雪早早的起来,去了一趟小佛堂,让烟紫烧了一些黄纸,算是对那个小阿哥的缅怀。
灵真尼姑静静的坐在小佛堂里敲着木鱼,她衣衫干净,眼神清澈,是个难得的修佛之人。
多日不见,她越发清秀脱俗,若不是在小佛堂出家,这应该是一个美人吧,回雪不止一次这样想着。
小佛堂比往日更干净了,金身佛主下的案子,被灵真擦的一尘不染,连地上的蒲团,也是新洗的。
佛主左侧悬挂的帷布,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原先很脏的一张茶桌,如今放着一套灰蓝的茶具,虽说不精致,但洗的很干净,连茶桌都擦的发亮。
灵真给回雪倒了茶,二人说了些闲话,回雪托她白天念一卷《大悲咒》,并没有告诉她是念给谁的,灵真便也不问。
小佛堂里的经书被整齐的码放在案子上。香炉里的烟袅袅娜娜,院子里种着些青色的菜蔬,都是灵真一锄一锄挖了坑,然后洒了种子长成的。如今几陇菜长势喜人,老远都能闻到它们的味道。
灵真从不吃荤。素菜,虽内务府会送,但她还是喜欢自己种出来。
或许从小她清苦,无人伺候,习惯了自食其力。
“你有什么缺的,便托人去告诉我,我那里什么都有。”回雪交待着。
“我在佛堂里一切都好,不劳郁妃娘娘惦记了。”灵真双手合十。她像是无欲无求,心中只装着佛主。
面对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回雪不知道应该跟她说什么了,在清心寡欲的人面前,世俗之人多半有些自惭形秽。
灵真将回雪送出小佛堂,回雪走出很远,回头看看,灵真还站在门口,像一尊雕像,神圣而凄美。
回相印殿的路上,回雪听到有人在议论神武门的什么事,又听的不大真切,到了相印殿,回雪便想起了刘武,刘武出宫办事很多天了,却连一封信也没有,或许是不方便写信,或许是事情没有个结果,但一点消息也没有,回雪有点着急了。
问王方可曾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或是刘武有没有托人带什么口信,王方也是摇头。
刘武一日不回来,回雪的心便悬一日。
傍晚时,小厨房做了不少好吃的菜,有豆卷炒青豆,烤鸡块,奶油小卷,爆炒鹿筋,回雪忙碌了两天,没能好好的用一餐饭,也饿了,刚要吃,便听王方在廊下喊着,说是王福全来了。
烟紫站在饭桌边一脸的欣喜:“莫不是皇上今晚要来相印殿?”
回雪无语,轻轻放下饭碗,这个时候皇上应该也在养心殿用饭了,王福全来相印殿做什么呢?
王福全跑了进来,说是小佛堂的灵真死了,让回雪去料理一下。
回雪简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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