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金虹诺弯下腰,俯视着蹲在地上的紫夜,“你现在这个样子,确实还不如死了的好。”她思想单纯,说话只图自己嘴快。
紫夜早已习惯她的说话方式,她抹抹眼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诺儿找我有事?”金虹诺一向不喜欢她,沒有什么事,是绝对不会來找她的。
金虹诺眨眨眼,宛若一汪清水波光滢滢:“姨母让你去潇湘苑。”
一地阳光,如锦缎铺开,紫夜站起來,有一瞬晕眩。
精致的香炉里,清香袅袅,令人心旷神怡。暗雅一身雪白丝衣手执黑子,脸上浅笑盈盈,与她对弈的是金虹仁,许久未见,他似乎清瘦了许多,表情是少有的专注认真。
一旁的软榻上,月华正闭目养神,金虹原立在她身后为她捏肩,金虹昭坐在一个矮小的软凳上为她捶腿。
前厅的圆桌上堆满了绫罗绸缎,散落着金钗步摇几个绣娘正瞅着一匹大红绸缎,愁眉不展。
紫夜进來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看到其中一个高挑绣娘的时候,紫夜的嘴角抽了抽。
“老大,我好想你!”金虹昭一双俊俏的眼睛朝紫夜看过來,可怜兮兮的眼光在金虹仁,暗雅,月华和金虹原身上徘徊了一圈,复又看向紫夜,似乎是被谁强迫着给月华捶腿
想她!是想让她帮他求情?紫夜看看金虹原,他也露出和金虹昭一样的目光,盯着紫夜看。
暗雅抬起明眸,略带歉然道:“紫夜妹妹,是我无礼了,但这棋。”彼时的她,仿佛回到那个温雅可亲的模样,似乎几天前那个咄咄逼人的暗雅,不过是紫夜的臆想。
金虹仁迅速回首看紫夜一眼,皱皱眉道:“你这张脸真难看暗雅,我们先下棋。”言罢即别开眼睛,盯着棋盘看,那姿势,,仿佛那棋盘上能开出花來。
月华是反应最正常的一个,她因为震惊而张大的嘴巴很久沒有合拢,还是被金虹原推了一下,才尴尬地咳了两声,“紫夜姑娘,沒想到你是真的变成蟾蜍咳,不是,我是说你咳咳,都是我不好,非得要见你。”
紫夜沉吟了一下,道:“公主不必自责,紫夜本就不是绝色,此翻倒是因祸得福,身体内的毒都解了。”
“姑娘能这么说,我倒是放宽心了,”月华显然对不上紫夜的思维,神色间有点无语的模样,半响,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呃,先生说,紫夜姑娘绣工了得,已学会神绣手的双面绣技,这有一匹上好嫁衣,沒有好的绣手,要是绣不好,这布就毁了。”
月华边说边起身过來挽起紫夜的手,上前去看绣娘们手中的红绸,光泽富贵奢华,有天然的柔光闪烁,手感柔软舒适。
“这是烛龙锦,是长风为了暗雅从烛火谷九死一生得到的,”月华轻轻抚摸着红绸,神情有点期待:“最好的布,当然需要最好的绣手,紫夜姑娘,不知可愿意为暗雅绣这件嫁衣?”
紫夜看了一样暗雅,见她沒什么表情,似乎这事与她毫无关系,她想了想,便点头应允:“既然公主放心,就交给我。”伸手接过绣娘早已折叠好的烛龙锦,紫夜看了一眼那位高挑绣娘。当初是为了他,才去学的双面绣,不曾想今日,竟被他当做伤害她的筹码!
月华见紫夜答应了,便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但若是细细看她的眼眸,似乎又盛满了心疼,一时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金虹原静静地看着紫夜,看他那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金虹昭素來话多好动,但在自己的母亲月华面前,竟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不敢造次。只时不时得瞟着门外发呆,显然是无聊的很,又不敢擅自离去。
忽然的静默,有点闷,紫夜正想告辞离开。
“狐狸精,你要在布上面绣什么呢?”金虹诺突然开口,打破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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