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二五章众说纷纭话老王(第2/3页)  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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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剩男,于是俩人你也别嫌我脚大,我也不嫌你脸丑,就瘸驴配了破磨啦。

    还有一个说老王的,也是那所中学里老王教出来的学生,此时他已经是一个镇的镇长,他说老王是老大学毕业生,刚毕业分配了工作,就赶上了一九五七年,就被划成了右派,就辗转到一个又个地方劳动去了。那么,跟我在一块儿修水库时,这应该是他劳动改造中的最后一站啦,然后就是去他们学校当代课老师。到了一九七七年,恢复了高考,他此时的右派帽子已经摘掉了,他就报名参加了研究生的考试,结果被录取了,读了几年研究生,他被分配到戏曲学院,当了大学老师。这是他的终极“目的”这又不是他人生的终极目的,他的终极目的是学问,是永远也研究不完的学问。

    他是江浙人,从小听着昆曲长大,对昆曲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他博览群书,走遍村村寨寨,大街小巷,访遍耄耋老妪,写出了一部昆曲始末由来的书,正在筹措出版,他就被病魔缠上了,他患的是肝癌,不到半年就去世了,他没有看到他汗水结出的果实,不过他也知足了,他的人生奋斗过,努力过了

    学校给他开了追悼会,领导来了,同事来了,同学来了,学生来了,当然也包括他在农村那所中学里教的学生,这所中学里教的学生有许多成了气候的,有当了镇长的。有当了校长的,有头有脸的都来了,他的家属也来了,那个有人说是妓女的他的夫人也来了,还有那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的儿子。他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曾经那么让人不待见的“爸爸”可死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想念他。也许他爸爸不是那么可恶,也许自己当初对爸爸的态度错了,可一切都晚了。

    笼罩在老王身上那具神秘的面纱已经揭去了,老王已不在神秘,可我对老王依然有着浓重的兴趣,我想起了修水库时我们那个连长,我对老王原来是一概不知的,我不知道他原来知不知道老王的秘密,尤其是原来他是个右派。我很想找他一叙,又怕冒昧唐突。巧得很,还没有让我想好以什么名义造访这位已退了休的局长,可却不期而遇了。我没有错过机会,斩钉截铁的问了他:“你还记得咱们修水库时的老王吗?”他很利索的回答我了,他说:“老王是右派,到水库劳动改造,后来他平反,当了老师,再后来到大学教书去了,他的父亲是高教部的,老王在诸多方面都有建树,咱们国家和日本建交后,日本红学会邀请中国红学会访日,他作为中国红学会的一员,去了日本。后来他还亲自看望过我,感谢我在水库工地上没有派他重活。他还送了我一套茶具,茶具上有李白的诗,可惜当时没拿它当回事,搬家时遗失了,如不遗失,可能也会值一些钱了,那是他们家祖传的。”最后他又跟我找补了一句:“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关于老王的事情,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我知道,关于他的我不知道的事情,应该还有很多很多。

    老王不在了

    ,这使我想起了修水库时我的另一个工友,当大夫的那个同学,他也不在了。他的医道很高明,我记得修水库时,我的牙疼,他问我哪颗牙,我告诉了他,他摸了摸位置,照着那里一针下去,牙疼立马就消失了。他不但医道好,而且根儿红苗正,后来混的很好,赤脚医生转了正,还当了公社卫生院的副院长。可是当了副院长后,眼皮子高了,嫌弃起自己当农民时的那个媳妇来了,副院长走街串户给人瞧病,瞄上了一个风骚的女人,那女人年轻时轻狂,轻率的嫁给了一个大她十岁家庭优越的男人,后来男人家境衰败,他觉察到了自己处处的不如人,后来碰到了这个大夫,就黏上了他,俩人你有情我有一意,女人和其男人分居了,和大夫频频幽会,后来让大夫的女人频频发现,而大夫死活就是不承认,农村女人执著,她们要认准了的事,十头骡子也拉不回来。女人什么也不干了,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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