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0四章四类份子的俩组长(第2/4页)  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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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没买卖跑运输。

    村里猛然来了这么一户人家,村里人出于好奇,断不了跟别人打听这家人的底细,这家人在这个村子原来也有亲戚朋友,如果没有亲戚朋友,他如何上这个村子来呢,亲戚朋友今儿一句,明儿两句,慢慢就泄露了这一家人的根底。

    到了一九四八年底,南口解放了,南桃花村来了的工作队,建立了贫农团,依靠贫农团搞土改,他的来龙去脉自然也让工作队了解了个清楚明白。

    搞土改定成份,按解放前三年的土地、资产,虽然他在南桃花村没有产业,可是三年前在他老家有产业,而且肯定是产业很多,而且他原来肯定作恶多端,不然,他为什么要跑出来呢?于是

    乎,就把他定成了个逃亡地主。

    于是,人们把他所有的笑都看成了阴险、奸诈的笑,人们想像在他笑的背后,不定隐瞒着多少恶毒的伎俩,和阴险狡诈丑陋不齿的勾当呢?

    人们对他的笑并不买账,但是他由于笑已经习已为常,不管人家买帐还是不买帐,他还是要笑,他不但对治保主任说话要笑,对生产队长说话要笑,对贫下中农说话要笑,就是对他管辖下的地、富、反、坏说话还要笑。

    治保主任也真会选人,正组长说话甭管跟谁都满脸陪笑,而副组长说话甭管跟谁也满脸陪笑。

    同是满脸陪笑,但是副组长的满脸陪笑,人们虽然没有恭维他,但也没有褒贬他什么,并没有说他是什么“笑面虎”。

    为何没有说他是笑面虎,其一,他本是这个村土生土长的,他的根基大家是明了的。

    副组长的祖先是随皇上入关的旗人,祖先给他们上辈留下了许多土地,他这辈儿是哥儿六个,他在哥儿六个中排行最小,人称“老先生”。他姐姐嫁给了北京,姐夫在北京开着西药房,在包头有分号,姐夫在北京支应着北京一摊子,包头那摊子弄不过来,在老先生十八、九岁的时候,被姐夫召到包头给姐夫支应包头那摊子,后来姐夫在包头给他成了家。

    可就在那年,老先生父母双双故去,在老爷子弥留之际给哥六个分了家,每人分了六十亩土地。

    十个手指头不会一边齐,他的五个哥哥原本,身不担担、手不提篮,精神异常空虚,空虚了就去找刺激,有的学会了抽大烟、有的学会了耍钱,先后败了家。

    败了家,生活无着,又想起了老兄弟的那六十亩地。

    一次老先生过年回家探亲,三个哥哥不约而同找老兄弟言道:“老兄弟啊!哥哥现在是吃不上饭了,你那六十亩地就不要让别人种了,我们给你种吧。”

    老先生言:“你们种就你们种吧,别人种是人家愿意给我多少给我多少,反正是别把地荒了就是了,你们种呢,还是那样,别把地荒了就是了,但是别的啥,你们就什么也不要说了,反正我也不缺那个。”

    于是那哥儿仨,一人种了老兄弟二十亩地,一直种到了解放那年。

    解放了,来了土改工作队,三个哥哥,怕把自己成份划高了,都推说自己种的那二十亩地不是自己的地,而是老兄弟的地。

    如此一来,老先生虽然没种那六十亩地,但按他们家的人口的人均土地占有量,已够了富农,如此就把老先生划成了富农。

    到了一九五六年,包头的西药房公私合营了,本来老先生可以做为药房的一名员工,继续上班,可一报成份,他是富农,药房没有雇用他,他只好携家眷回了老家。

    也是天无绝人之路,五十年代,党和国家念及农村缺医少药,把散落在犄角旮旯有治病能力的人组织起来了,成立了“农村医疗联合营业所”,从此以后,老先生就到了这个“农村医疗联合营业所”来上班了。

    老先生从小做买卖,养成了见人三分笑的习性,到了“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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