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哭了?”我尚自悲戚,耳边却突然响起寰宇熟悉的声音,依旧温暖而柔和。ggaawwx
难以置信!我一跃起身,借着皎白的月光惊愕地看着眼前不知何时躺在我边上的寰宇。不管是梦是醒,我笃定莲衣是真切地告诉我,今日,寰宇在涵心殿歇息!
“来人!”寰宇低呼了一声,随即室门被打开,值夜的小宫女怯生生问了一句,“皇上有何吩咐?”
“点灯!”
“是。”
我听得见宫女所穿衣裙发出的摩擦声,在一片安静中寝室越来越亮,我眼前寰宇的面容也愈发清晰。
而寰宇看到的,却是满脸憔悴,泪水挂面,在惊愕和委屈中万分狼狈的我。
“小心着凉!”他用棉被将我裹起,似乎并不介意妻子此刻的狼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哭得那么伤心?梦里有人欺负朕的于飞了?”
“嗯!”想起梦里寰宇冷漠的姿态,我很是委屈,腻在他的身上低声问,“若有人欺负于飞,您会帮她出气吗?”
“怎么这么问?”
“在梦里有人欺负于飞,可您视而不见,还帮着一起欺负她。”我故意扭曲了那个梦境,继而抬头看着寰宇,纤长的柳眉稍稍拧曲,“昨晚之后,整整一天都没有看到您,我以为您不要我了。且在梦里,您就是不要于飞了。”
寰宇无可奈何地看着我,“以后朕忙起来,你可能会好多天都看不到朕,难道你也哭闹吗?”他语气严肃,看我的目光也不再柔和,“朕的皇后不能多猜忌多疑心,她必须端庄从容地面对所有问题。而眼下,你只是一天没看到朕,就躲在被子里哭?”
我有些着急,怕他误会,犹豫许久才怯怯抬头,极低声地说:“昨晚臣妾强迫您去暗香疏影,心里当真是怕您会生气。”
鼻尖被重重地一刮,寰宇的面色已转温和,他欣然而笑,仿佛方才的严肃都是伪装,“朕就等着你来认错,皇后胆敢强迫皇帝和妃嫔共眠,说出去,朕半分颜面也没有了。”
我乖巧地钻到他的怀里,娇滴滴道:“其实方才见到您,就知道您没真的生气。”
寰宇抱着我躺下,一壁在我的脖子里留下柔软的吻,一壁训道:“莫等朕真的生气了,才知道悔。”
我眷恋昨日的温存,不顾面上还有未干的泪水,便将娇柔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前,“不悔,臣妾一生都不悔。”言语间,喘息愈发急促起来
那一晚值夜的小宫女再没敢进来熄灭灯火,我不知屋外是否寒气侵骨,只晓得屋内温暖如春,足以将一切融化。
而正如寰宇所言,那夜之后朝务突然繁忙起来,我几日才能见一次他,便是元宵家宴上寰宇也来去匆匆。
我知道他要忙春种、防霜冻、抵外侵、兴商贸,家国天下,帝王拥有至上权威,享满富贵荣华,也因此必须守护他的国家和子民,不分昼夜,不辞辛苦。
不知不觉我进宫已愈一月,手上的伤托寰宥的灵药好得极快,几乎看不出痕迹了。再过三天便到二月初七,正是太后寿辰,皇室内外继元宵之后,又开始忙碌。然妃嫔之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一回借着太后寿辰,皇帝要大封后庭。
于是我的坤宁宫越发热闹,年贵嫔等来得更是殷情,我倒暗自纳闷,难道她们知道了这一次,是我向皇帝求来这份恩旨的么?
“主子,您猜猜谁来了?”莲衣喜滋滋进来,方送走一拨妃嫔好不容易歇口气,听她这么说,反没好气道,“凭她是谁,替我挡了!”
莲衣眼睛一转,笑容不减,“若错过了,可不是奴婢的错。”
我用心一猜,眼眸里即刻绽出欣喜,立起身问,“涵春夫人进宫了?”
“正在寿宁宫,太后请您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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