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
元宸懒懒勾唇,“你说呢?”
元祁目光幽沉,“皇叔,你千方百计引起我与她之间的误解,从当时的皇家园林,到你设法给她中下青陀罗之毒,再到帝都城外你故意拖延我,让她以为那日种种皆是我所为,究竟有何目的?”
“呵如此细枝末节都一清二楚,不愧是本殿调教出来的人。”元宸红眸幽沉,静静望他,“祁儿,你身上背负的是元氏一族的血脉,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既然你坐上那把高不可及的位置上,就注定要一生孤独。男女情爱,只是镜花水月,并不长久。若有一日你被蛊咒侵蚀,你觉得她还会待你一如既往,不离不弃?女人,都是自私肮脏的生物,这世上你能相信的,唯有自己。帝王心,只有越冷硬,才无懈可击。所有能动摇你的,皇叔都会一一为你斩除,无论是什么。”
空气隐隐透出慑人的冰凉,那双血红双眸诡凉无一丝人息。
元祁面无表情,眼底是无边无垠的黑,“皇叔,你所作所为当真的是为了我,为了大祁江山?”
元宸凤眸微眯,暗芒幽沉。
元祁忽然勾唇,平凡的面容绽放出一抹妖异,“你这些话,究竟是说给朕听,还是说给你自己听?你想要蒙蔽的,究竟是朕,还是你自己?”
“元氏一族的诅咒已经延续数百年,这偌大的帝宫就如同一座冰冷深渊,无数人困囚于此。皇叔,你和我一样,沉沦于暗无天日的深渊,只要发现一束光,就会毫不犹豫地抓住它。这不是你自欺欺人就能躲避过去,这是本能。迷失在深渊越久,孤独,寂寞,背叛,凌辱,血腥将你陷得越深,就越不会放弃唯一的希望。哪怕你知道那是条不归路,你仍会毫不犹豫选择它,这就是本性,也是注定逃不开的宿命。”
“你反抗得越激烈,就会让你陷入得越深。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沼,要么找到一株伸向你的藤,要么就永远陷入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吧。”
“皇叔,此时此刻,你会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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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跟在耶律硕身后,穿梭过园林水榭,朝府外而去。
她心中有些担心,就这样放任那两人留在屋里,真的没问题?摄政王应该并未看出元祁的易容吧?否则怎会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好好的生辰,来了个耶律硕,又来了个摄政王,完全给搅黄了。
“萧将军很担心?”
忽然前方传来耶律硕的声音,萧清回神,“辽王在说什么?”
“是担心你那朋友?还是担心要如何向本王解释?”
萧清皱眉,抬眼望他,“解释?解释什么?”
耶律硕蓦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目光犀利,“你当真不知?”
这男人在发什么神经?
萧清拧眉,“请辽王明示。”
“明示?”耶律硕眯眼,一把拽住她衣领扯开,目光阴冷,“出门前萧将军就没照过镜子?你脖子上的痕迹,是谁留下的?”
萧清一怔,随即猛地想起在她屋中发生的事,脸色一沉。
难道是那时留下的?
“放手。”
耶律硕望着面无表情的萧清,心中怒火越来越盛,“你可真是淡定啊,我竟不知你如此淫乱!我还诧异,为何祁王对你如此特别,原来你早已爬上龙床!还有那个月魈,他也是你的榻侧之人?他们可满足你了?若没有满足,怎么不来找本王?萧将军欲望迷失的模样,本王可是迫切想看呢!”
萧清目光冰寒,“辽王慎言,这里是我将军府,不是你漠北王宫。若你再口出狂言,别怪萧某不客气了。”
“呵怎么?恼羞成怒了?是被我说中事实了?还是你真的欲求不满?”
萧清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站住!谁准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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