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大雪纷飞,一片雪白,出了拱门,一眼便看见立在紫藤树下的男人。
身躯挺拔如松,孤傲独立。
白衣描似画,横霜染风华。远远望去,清贵悠远,如一笔凝练绝然的画,气韵天成。
萧清撑伞站在不远处望着他,没有上前。而站在树下的男人似心有感应般,回过身来。目光相触瞬间,周围一切黯然失色,只余眼底清晰映出的那抹身影!
笼罩在男人身上的冰寒瞬间褪去,低沉的嗓音传来,“发什么呆?”
萧清走过去,将伞撑在两人头顶,“看美人。”
“呵那清清对看到的,可还满意?”元祁微微凑近,深不见底的黑瞳似要将人吸进去。
萧清撇开脸,嗫嚅道,“还凑合”
望着女子耳廓薄染的一层绯色,元祁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笑意,暖如春风。
远处,李小力望着大雪中相依的两道身影,须臾,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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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府院,上了马车。
萧清开口,“你不回去?我要去趟刑部。”
“我陪你。”男人淡淡道。
萧清望他,他很闲?为何会这么多时间陪她?
身体被揽进男人怀里,萧清调整一个舒服位置,随便拿起身旁的书翻着。
车内沉木香漂浮,清新沁脾。男人似乎从未有用香料的习惯,身上总充斥着一股淡淡幽凉气息,很是好闻。
“听说辽国使团要进京?”
“恩,新王耶律硕亲率使团而来,贺岁献礼。”男人手指摩挲着一颗黑棋,目光漫不经心地望着紫檀桌上的棋局。
萧清抻了抻腿,“献礼?献什么礼?”
“那就要看辽王的诚意了。”落下一子,玉盘上发出清脆响声。
“刚登基不足月余,就亲率使团出使别国,他想做什么?”萧清想起那日在绝壁上耶律硕救她的一幕,黑眸微闪。
“耶律硕准备多年,早已将辽国大权掌控手中,登基只是形式而已。”
萧清诧异,几个月前,还传来耶律硕与耶律扈斗得不可开交,怎么才几月功夫,就发生这么大变化?想起耶律扈,萧清眸子黑沉。
“清清,帮我看看下一步怎么走?”手中的书被男人抽走,萧清仰头看他,“我不会下棋。”
元祁挑眉,“无碍,随便走一步。”
萧清撑起身子,望向桌上棋局。白子与黑子正杀得不可开交,密密麻麻混成一片。黑子被白子堵死在角落,其他地方也无生机。萧清扫了一圈,随即,手指向左上角一点,“这。”
元祁眼底异光闪过,“哦?为何?”
“因为这儿最空。”
若是有棋师在此,听到她这句话恐怕得气晕过去。她指的位置,是个死棋,一旦走这一步,黑子只有死路一条。
元祁黑瞳落在棋局片刻,随即,笑了,抬手揉了揉萧清的脑袋,“好丫头。”
萧清扒着被弄乱的头发,不明所以。
元祁不语,目光巡视棋局一周,淡淡落子,眸光深邃似潭。
马车很快就到了刑部,萧清下车,递了牌子,便走了进去。
身后男人不紧不慢跟着,目不斜视,一副随从模样。只是那高大的身材,内敛却仍掩饰不住的高贵,让路过之人不禁侧目。
“萧大人?”这时有人认出了他,迅速走了过来。萧清一看,是朱钧身边的人,便停下跟他打招呼。
“萧大人今日怎会来刑部?尚书大人前几日还念叨您呢?没想到今日您就来了,正好尚书大人在书房,您随我来吧。”
萧清摆手,“不了,今日我来是来见纯儿的。”
“段小郎?他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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