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手指停留在她肩背处已结痂的伤口上,轻而慢地摩挲着。
她听他沉沉道:“以后决不允许你做这种事,好在你没事,你可知当时我有多怕”他说着,双臂将她紧紧箍进怀中,似心有余悸一般。
她贴着他的胸膛,心跳隐隐地响在她的耳侧,她一时恍惚,她毫不犹豫的为他去挡那匕首,是怕他死了,还是怕她所做的一切都付出东流了?她心中一滞,不愿再去细想。
他下巴上的胡碴轻轻扎在她额上,又刺又痒。她在他怀里闷声道:“少帅的胡子扎人呢。”
“是吗?”他笑着仰开脸,“几日忙得没时间刮脸。”
她仰起脸对他道:“我给少帅刮脸吧。”说着,就下了床,走进浴室去,江劭翊没想她有这样的兴致,也就跟着去了浴室。
他坐在白漆短榻上,楠槿给他抹了刮脸的泡沫,就取了剃刀来给他刮脸。
他瞧她刮得仔细,动作娴熟,不由道:“你怎么会这个?”
“阿爹在时,我经常给他刮脸。”她这样说了一句,江劭翊也不敢再多说,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不一会儿楠槿将他脸上胡碴刮了干净,拧了巾帕给他净了脸,然后弯了身子,凑到他眼前瞧了瞧,微微一笑道:“这下,又是面如玉冠的少年公子了。”
她清灵如烟的眸子闪动着活泼的光芒,是他从未见过的灵动可爱。
他瞧着她重复道:“面如玉冠?”头一次听她这样形容他。
她轻微一愣,随即转身要去放那巾帕,他搂住她的腰身,捞进怀里,抬手勾住她的下巴,唇角染开笑意,眸光熠熠地将她望着。
她轻抿着唇,飞快的垂了眸,下意识的想要挣开他起身。
江劭翊不由“咝”的一声,表情痛苦,道:“你别动,我腿上还有伤。”
楠槿一时愣住,不敢再乱动。
他笑意更深地瞧她,唇慢慢吻上去,她下意识的一躲,他哧笑一声,飞快嗫住她的唇,由浅至深,忘情缠绵。
已是初夏的时节,窗前一株合欢树,枝丫伸得老长,托着粉绒绒如小扇子的花已挨到窗子上来,楠槿抬手将那枝丫拽近,掐了一小扇在手中把玩。
小梅见她伸手摘花,“哎呦”一声,道:“玉小姐,您可别乱动,身上还有伤呢。”
“我没事的,已好得差不多了。”方才一动,她只觉得伤口处有些牵扯,到没觉得痛。
小梅瞧她一身水绿春绸的斜禁袄衣裙,发丝挽小髻,簪一支玉钗,站在窗子前,已然是一幅画了,不由道:“只是您这样好看的人,身子上要留下个疤来了。”
楠槿一笑道:“那算不得什么,总归也瞧不见。”
“谁说瞧不见,旁的人瞧不见,那少爷”小梅心里替她惋惜,一时嘴快,说了些不该说的,又连忙道:“玉小姐,小梅不该多嘴。”
楠槿微微一愣,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再多说。
正巧沫漓过来看楠槿,走进屋来,小梅就连忙下去备茶点了。
沫漓见楠槿站在窗子前,手里捏着一小扇合欢花,又瞧了瞧窗外,道:“花是你摘的?”
“嗯。”
沫漓皱着眉,拉着她看了一圈,道:“伤都好全了?”
“嗯。”
“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楠槿只看着她轻轻一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是不是因为江劭翊?”
楠槿不答她话,沫漓兀自道:“要是因为他,看我怎样收拾他。”
楠槿笑道:“堂堂杭城少帅,我到想看看你怎样收拾他?”
沫漓咬了咬唇,没好气地道:“你不知道,我前脚才答应郁君生好好照顾你,你后脚就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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