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府。
沫漓正坐在花园的阳伞下,翻着一本外国的电影杂志,不一会,一名听差跑过来道:“小姐,文华绸缎庄掌柜打来电话,说是有位叫郁君生的先生找您。”
沫漓捧着手中的杂志愣了愣,随即起身对那名听差道:“妈妈问起,就说我去绸缎庄,其他的不许说。”
听差应了声“是”。
沫漓将手中的杂志一搁,飞快进了屋子上了楼去,对着镜子整了整卷发,重新描了回口红,才拎了妆台上的手袋,飞快的下了楼去。
李妈正端了茶点上楼来,和她迎了个正面,见她急风急火的,道:“小姐,你这是去哪啊?”
“去绸缎庄。”边说边一路跑下了楼梯,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汽车到了洋装店,沫漓跳下汽车,将将迈出一步,又收了回来,自言道:“我这样火急火撩的做什么?”真是莫名奇妙。
她拿理了理裙摆,才一幅淡定的样子准备进店去,人还未进去,一抬眼便瞧见郁君生已站在店外。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长衫,头上带着一顶浅灰色费多拉呢帽,看起来一派的儒雅。
沫漓一愣,郁君生则对她笑了笑,她走上前去,瞧着他喊了一声:“郁君生,你倒是有办法找我。”
沫漓就是在文华绸缎庄门口遇到的他,想来她是这里的常客,他又不好找去宫家,只让掌柜的打了个电话。
郁君生低头一笑:“好久不见。”
沫漓也是一笑,随后转身道:“走吧。”
郁君生忙问:“去哪?”
沫漓奇怪的回过头来,道:“自然是带你去见楠槿啊,你不是来见她的嘛?”
郁君生脚下一顿,问:“她过得好吗?”
沫漓转过身来,瞧着他一下失意的样子,道:“嗯现在她是宫家的义女,是我的义妹,父亲现下让她在商行账房做事。”她不知道现下对楠槿来说算不算好。
“这样就好”她在杭城有了立足之地,有宫家人照顾,他该放心了。
“还有件事宫家和江家联了姻,楠槿要代替我嫁给江劭翊了。”
郁君生又问:“他对她好吗?”
她举了举拳头,道:“江劭翊要是敢对她不好,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郁君生一笑:“谢谢你,沫漓。”
沫漓心领一笑,又认真道:“现下你的通缉令还没撤呢,而且近几日,政府军像是在大肆搜捕革命党人,你怎敢来杭城。”
“本是要去上海,顺路,便来看看。”
沫漓问:“你不去见见楠槿吗?”
他去见她,只会徒增她的烦忧罢了,“我要走了。”
“你不多留些时日我是说”她明知他身份特殊定是不能多留的,却是不想他就这样走了。
“不了。”
沫漓灿然一笑:“那再见。”
“再见。”
沫漓见他走远,突然喊道:“喂!郁君生,若我想找你,该去哪里找你?”
郁君生身形一顿,默然片刻,转过身来,走回沫漓面前,将手里一直攥着的一个小锦盒交给她:“这个送你。”
沫漓有些诧异的接过锦盒,打开来看,是一枚珍珠发夹,她笑问:“你不会打算用这个报我的救命之恩吧?”
郁君生略略一笑:“现下实在不知该怎样报答你,所以。”他此行上海,为响应革命起义,且不知还能否再回来找她。
沫漓看着他,突然问:“你此行,做的是不是又是丢性命的事?”
郁君生只是一笑:“我可没那么多命丢。”
沫漓将他看了一看,撞上他的目光,又飞快转开眼,道:“郁君生,你可给我保重了,这个发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