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钰兀自又接着道:“下官已让警察厅下发通缉令,全城搜捕,并在各关卡设置盘查,决计不让此人逃了。”
江劭翊勾起唇角一笑,道:“此事,贺镇守到是安排得妥当。”
贺廷钰低姿态的笑了一笑,道:“哪里,少帅与下官依次遇刺,下官觉得这幕后定是有组织有预谋,需得抓住这刺客探清底细来。”
江劭翊道:“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这时,只听“砰砰砰”连着三声枪响,江劭翊转过身去,一看那枪靶,一枪中了七环,两枪中了八环,他挨近楠槿笑道:“再过几日,你这学生怕是要赶上老师了。”
江劭翊没有再要理会贺廷钰的意思,贺廷钰却也站在那处不走,目光盯在楠槿身上,蒋副官上前来,挡在他面前,笑了一笑道:“贺大人,可是还有事?”
贺廷钰看了他一眼,也是一笑,欠身道:“告辞了。”
贺廷钰一走,沫漓也没多留,招呼也没打就走出了校场。
她乘坐的汽车开在路上,便看见城内一队一队的巡捕正在大肆搜查,街边的公示牌上贴着郁君生的人相通缉。
先前她到不甚再意,现下是明白过来了,这些巡捕都是在搜查郁君生。
等她回到宫家西郊别院时,郁君生到是已经醒了。
沫漓进到房中来,将手袋“啪”的一声搁在沙发旁的桌几上,双手环胸往沙发上一坐,漫不经心的道:“郁君生,你可不得了了,现在满城的巡捕都在找你呢。”
郁君生一听,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来,道:“沫漓,谢谢你再次相救。”
沫漓见他要走,起身拉住他,说:“郁君生,你走?你往哪走啊?你现在出去就等于送死,你在这儿老实给我呆着,养好伤,其它的你什么都不要管。”
郁君生道:“我不能连累你。”
沫漓道:“连不连累我,我说了算。”她只管拉住他不放,又说:“你既跑到这西郊来,怕也明知道这巡捕没这么快搜过来,你在这再将养两天,我便让宫家的货运船载你去上海,再转车去南京。”
郁君生看了看拉着他的沫漓,一时竟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听了她的,暂时放宽心在此处养好伤。
得知郁君生被通缉的消息,楠槿心中早就慌了,只是她面上维持着一派的镇定,不过却是再没心思去练那枪法。
君生一定是因她才去刺杀贺廷钰,现下也不知他在什么地方,到底安不安全,若是君生再因她而丢了性命,那她将何以自处。
江劭翊见她持枪瞄着靶,却是迟迟没开枪,他走过来,握了她的枪收回来:“累了就不练了。”
楠槿轻轻应了一声,却是满腹的心思,要怎样才能救郁君生?
汽车从校场驶回少帅府,街上郁君生的通缉相,楠槿就看见好几张,她心里慌得很,手不由拽紧了衣角。
江劭翊看在眼里,轻轻去握了她的手,没想到她却像是惊了一下,转过头来,一看是他,才强自压了压眉眼间焦虑的神色,对他勉强一笑。
江劭翊看着她,问:“怎么了?”
她勉强道:“没,没什么。”
到了晚饭时,楠槿勉强吃了一些,本想问一问蒋副官通缉犯的消息,只是江劭翊将她送回府中,车也没下,连带着蒋副官直接去了出了府,到了十点来钟的样子也不见回府。
楠槿心中没了着落,想来想去,恐怕只有江劭翊能救郁君生只是她要怎样要求他去救郁君生
回了卧房,楠槿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拆下流苏玉簪,一头光泽的青丝倾泻而下,取了妆台上一支蜜丝佛陀的口红涂在唇间,红艳的唇就如绽放的海棠花般艳丽诱人。
最后她换上一件西式的缎子睡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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