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倒是没有阻拦,只道“既然她是你未婚妻,便是你的责任,放心去吧,这里少你一个不会乱。”
“多谢将军”他抱拳道,陈煜一笑,“注意安危,我会派支亲卫给你,他们与东厂打过不少交道,熟悉他们的手段。”
沈琮闻言,亮起了眸子,笑道“那就多谢妹夫了。”
陈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而叫了一人进来,吩咐了几句便让他跟着沈琮离去。
哪知沈琮离去不久,便有人来报,沈坤来了,对于自己这个岳父,陈煜也只有苦笑的份儿了。
让人请了他过来,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摇摇头“岳父大人,您这般过来是想做什么”
沈坤顾不得那么多,问道“卓哥儿呢,他到了没有”
“沈卓是敌营之人,小婿怎会知晓。”
“子铭啊,他是仪姐儿的弟弟,也是你的小舅子,能否,能否”
“岳父大人,战场无情,不是我可以做主的,若是我放过他,也许死的就是我困千千万万的战士。既然您过来了,想必也知道他的目的,您觉得,我可是会手下留情,置我军战士的性命于不顾”
沈坤一噎,半晌,才下定决心道“既然如此,到时候让我与他见一面,总行吧”
陈煜目光复杂,心里隐隐清楚了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道“他既然押了吴家夫妇,必然就有条件,届时我会知会岳父一声,至于到底如何,就看您的了。”
沈坤松了口气,点头道“也好。”怎么说,能见到沈卓就好。
“岳父一路赶来想必累了,且下去梳洗一番歇着吧”
“好”
扬州府,沈静仪接到陈煜的来信,微微一笑,果然是知她者莫若陈煜。知道她是故意放走沈坤的,只是,她也不敢保证这是对的,但愿沈卓心中还念着父亲的那点儿情义。
不过,她并不打算再放过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心狠手辣,若是再放任下去,何尝不是自己的威胁
再有,她如今又有了陈琅,不能冒险
而陈煜自然是知晓她的意思的,将此事交给了自己的心腹后,他便没再过问。
无论如何,沈卓不能死在自己和静仪的手上,至少明面儿上不能。
寒风凛冽,饶是江南,阴雨过后也冷得很。沈琮一行人刚接到消息,在河南一带出现了吴秀的踪迹。
不管消息是否属实,他都得前往查探一番,路上遇到的番子,也从不手下留情,该斩杀的斩杀。
南阳城外,一个柔弱的身影跟着老者,两人如同其他的流民般,在城外徘徊,终是不得进内。
寒风刺骨,柔弱的人抓住老者,“忠叔,里面有面白无须的人,咱们不能进去了,还是掉头吧”
忠叔一听,也担忧起来,“可,不进城,咱们在外头也危险啊”
“忠叔,跟他们走,”柔弱的人指了指一群流民,只见他们朝着城外一条小道上走去。
“这,流民也不是好想与的”
“这里有妇孺,咱们跟着妇孺在一起就好了。”
忠叔到底是没拗过她,看了眼被严守的城门,到底是带了她跟着流民过去。
小道走过去不远就有个地藏庙,许多流民都进了破庙里,自然,方才硬来跟来的人也不例外。
这两人便是吴秀与忠叔,进了庙里,忠叔首先在妇孺那边抢了个位置,才让吴秀去坐下,自己从衣兜里拿出了两个灰面馒头。
“就剩两个了,”忠叔递给吴秀一个。
咕噜
吴秀一愣,转过头看了眼直勾勾盯着她手中馒头的妇孺们,她们有的怀中抱着孩子,脏的是男是女都已经看不出来了。甚至,还有的孩子被扔在草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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