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晚上同红绫月季她们闹到半夜,今儿个没爬起来。”珍珠上前收拾了东西,替她穿上衣衫说道。
沈静仪精神不错,“嬷嬷呢”
“方才瞧见正在厨房煎药呢”
一听见药,沈静仪便泄了气,吃了这么久,她的身子似乎还是那样,除了小日子来时,有减轻了些疼痛之外,肚子依旧没什么动静。
这几日小腹又开始涨涨的疼起来,只怕是小日子又来了。
想到此,她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待到谢嬷嬷端了早膳过来,她便也木然地吃了。
三刻钟后吃了药,她才问向谢嬷嬷,“那些管事如何了”
“回小姐,您的法子果然有用,关上几日,那些原本气焰嚣张的,当真乖了不少。”谢嬷嬷笑道。
沈静仪点点头,“派去顶替他们的人应该快到了吧,得快些把权都收回来才是,那些吃了多少的,也要全数吐出来。”
闻言,谢嬷嬷点头,“这两日想来就到了,昨儿个收到姜阳的信,还有几日便到苏州府了。”
“嗯,两位乳兄办事我放心的很,”沈静仪说道“只是,京中的产业就要您多操心些了,好在那些掌柜管事倒也听话,不用太过费心。”
谢嬷嬷连忙摇头,“小姐说得哪里话,为主子办事,本就是做奴婢的本份。”
沈静仪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我知嬷嬷待我好。”
谢嬷嬷心头微暖,更是疼爱地看着她。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待到最后,沈静仪道“这几日便让其他人回程吧,他们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记得多给些贴补就好。”
“是,小姐”谢嬷嬷应道,便退了下去。
因闲着无事,沈静仪带上珍珠绿拂两人去了慈溪堂,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后,又跑去找老太爷。
这几日天晴后院子里更为干净明亮,老太爷仍旧倚在藤椅里拿着鱼竿钓鱼,只是这次却未钓一尾鱼上来。
沈静仪走近,在杌子上坐下,撇了撇嘴,“我还想来蹭点儿吃得呢,没想到祖父竟然一尾鱼也没钓上来。”
老太爷眯着眼,微微掀开眼皮看她,“这钓鱼要有耐心,等它吃上鱼饵就跑不掉了,用不着急。”
沈静仪点头,笑道“往常不觉得,近日才晓得原来祖父说的都是大道理,静仪受教了。”
老太爷微微一笑,“怎么,同你家大伯说了”
“是,祖父,大伯还要静仪代他谢您一声,若非守孝,定当亲自登门。”
“登门就不必了,懂得利弊,也要看他如何做。”
沈静仪转了转眸子,“大伯不会让沈家陷入危险境地的。”
对于这话,老太爷倒是没有接,见此,沈静仪又道“祖父,您听说过当年侯府与金陵谢家之事么”
“金陵谢家”老太爷回想了下,“倒是听过一点儿。”
“真的”沈静仪高兴道“当年谢家被定罪谋反,实则是被冤枉。”
老太爷点头,“不错,当初陛下因着此事还愧疚了许久。不过,那谢家当时行迹确实可疑,若非如此,也不会遭了这等冤屈。虽说后来事情查清,为其平反,不过血案已成,无法挽回了。且,谢家虽未谋反,不过却私自开动商船出海,与海盗关系密切,因此,陛下虽砍了谢家的男丁,却始终未动其他人。”
至于那些妇人自缢,也是她们自个儿的事。
说起来是有些残忍,可,皇权之下,向来如此。
沈静仪眨了眨眼,忍去眼中的涩然,道“听说,当初举报谢家的,是身为谢老太爷好友的祖父,后来,祖父因着此事一直深感愧疚,不久便郁郁而终。”
老太爷咂巴咂巴嘴,“这事儿怪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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