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有向谢宸说过我的事吗”她问谢嬷嬷。
谢嬷嬷摇头,“奴婢未说。”
“这就奇怪了”突然,她想到了温家,是啊还有个温家呢
这么想着,也就释然了。
对于这封信,她好好地折了起来,“收起来吧”
珍珠接过,与上一封收在了一起。
沈静仪屈起手指敲着茶几,对于顾氏身边的人,她其实没有太大的把握,更何况,还有个太后坐镇。
若是太后
那也不可能,印象中太后是两年后殁了的。
她如何厉害,也不可能将爪子伸到宫里。
那么这个斩断敌人手足应该要如何做呢
“小姐,锦屏姑娘来了。”绿拂提醒道,沈静仪一抬头,果然看见被领进来的锦屏。
说起来,似乎也有好久没见过她了。
“奴婢给二小姐请安。”锦屏福了福。
这些日子她看起来瘦了些,脸色似乎也不怎么好,因此,出于之前的那份情谊,静仪问了问,“你脸色不大好,可是病了”
“只是近日天热,中了署气,无碍的。”
“既然天热就出来走动,你看着悠然居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
“是,奴婢也觉得天太热了,所以给小姐您找了这副烟纱账来,您用着定然能凉快些。”
她将手中捧着的一叠水蓝色的薄纱账奉上。
谢嬷嬷接了过来,略微一看,真是烟纱账,她道“的确是烟纱账,奴婢前几日还打算去拿过来用呢您非说不想麻烦,这不,锦屏丫头给送来了。”
沈静仪没有太多表情,她微蹙的眉头让锦屏滞了滞。
片刻后,她道“你有心了,悠然居那边怎么样”
“回小姐,一切还好,您要回来吗”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下。
“这里挺好,暂时就不回去了,那头交给你,你记得打理好就是。”
“是,奴婢遵命”
“退下吧,回头让珍珠给你送些赏。”
“奴婢谢小姐的赏。”
锦屏福了福,刚想退下,谁知突然身子一晃,亏得绿拂眼尖,及时扶住了她。
谢嬷嬷眉头皱了起来,“既是身子不舒服,就不该来主子跟前。”方才对她印象还不错,这会儿看着怎么做事也没个度了。
锦屏晃了晃脑袋,跪了下来,“奴婢知错,可能是署气未消,是奴婢的错,还请小姐责罚。”
沈静仪叩了叩茶几,“罢了,谢嬷嬷,让人带她下去先歇着吧这般回去只怕也是不妥,回头再去大夫那儿拿点儿去署的药来。”
谢嬷嬷微微福身,看着锦屏,朝着绿拂看了眼,绿拂扶着她起身。
“奴婢谢小姐”
静仪颔首,看着她们离去。
珍珠上前看了看烟纱,啧啧称赞,“小姐,还是烟纱薄,晚上您睡觉也不怕闷着了。”她挑起了一些,入手凉滑轻便,罩在手上也能看得清楚她的手指。
谢嬷嬷也很满意,沈静仪那儿什么不多,就是宝贝多。
像这寸尺寸金的烟纱就是。
静仪笑了笑,“既然送来了,回头你洗洗再挂上去。”
“是”珍珠应道。
沈静仪端起茶盅呷了口,问向谢嬷嬷,“悠然居一直都是锦屏负责的,里头没出什么事儿吧”
“倒也没什么事儿,奴婢瞧着锦屏虽是做人不太妥当,但是做事还是可以的。”
“哦那么,她突然过来给我送这烟纱,又是什么目的呢”
珍珠一顿,呀然道“小姐,您的意思是不会是”
沈静仪微笑地看着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无绝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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