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家里等待马大叔,吃了早饭,午饭,眼看着快吃晚饭了,村里的于小哥跑上来给马骏捎了一句话:“小熊,马大叔说他有急事离开几天,啥时候回来,去哪,也没说清楚,走得很急,就给我爹说了一句让捎话给你,我爹就打发我过来和你说一下。”
马大叔不告而别的这么巧合,很难不让人多想,丁宁就有点不太高兴,一脸郁郁,但天色不早了,马大叔走了也有一会了,大晚上的也不好出去追人,在小熊的劝说之下,只好先住了下来。
第二日,丁宁决定去吴江县。
“嘟嘟哥,我也跟你一起去。”马骏迅速的打包了一个包裹,扔进了储物荷包,背着手,跟在了众人后面,一副怎么赶我都不会走的架势。
丁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众人纷纷上马,马骏牵出了自家的毛驴,在众人囧囧有神的注视下,翻身上了矮脚驴。
“你的毛驴太慢了,还是别和我们一起了吧。”丁宁开口道。
马骏不说话,半晌丁宁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
于是,本来应该走一天半的路程,愣是被赶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马家毛驴蹉跎成了五天。
比起苏州的繁华,吴江县显得安静了许多,只有一条主要的商巷,百姓大多穿着自家织的劣质泛黄的麻布衫,客栈的价格也比苏州城便宜。
“你打算从哪里查起?”在客栈安顿下来之后,周宇便询问丁宁。
“我打算去打听一下,十年前,吴江县县衙的县丞,师爷,衙役是谁,许夫人虽然跟着许宏杰回京了,但是县丞,师爷,衙役一般都是本地人,没有特殊情况他们应该还在,另外许府当年的下人也不一定都跟着上了京,一部分人也许被留下发卖了,也许本就是签的短期契的本地人,问问这些人,也许会有收获呢。”丁宁道。
“这也是个办法,不过当年的事说起来也是许夫人的私事,又涉及人命,县丞知晓的可能性不大,衙役大都心狠手辣,见钱眼看,许家瞒着这些人还来及,师爷是县令的腹心,若是相得,大都跟随主官走了,而沦落到被发卖的下人,也都不是主子的得用人,又过了这么些年,你别抱太大的期望。”兵临城下想了想道。
周宇见丁宁有些沮丧,安慰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别太悲观了,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县衙附近有没有摆摊算命,帮人代写书信和状纸的半仙。这种人大都和县衙里的人有些关系,比较好打听事。还有县里有名的牙婆也可以去拜访一下,大户人家买卖下人都找她们。”
“这个主意好,我们快走吧。”丁宁忙不迭的道。
几人向店小二打听了县衙的去处,一路寻了过去,果然在县衙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口,找到了一个卦摊,摊主是个蓄着三撇长须,穿着整洁的道袍,头发用一根玉簪子挽起来的道士,虽然此人打扮是往仙风道骨上靠,但是天生一双眯眯眼,大鼻头,怎么看怎么俗气。
见几人朝他走来,道人的小眼睛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这么一扫,就把目光定在丁宁身上:“这位小哥,我观你眉头发暗,面目晦涩,近期恐有祸事降临啊。”
丁宁拧了拧眉,正要说什么,周宇从包裹里摸出一锭足足有十两的银子,哐当一声砸在卦摊上:“一个问题一锭银子,答得好,银子拿走,答得不好,一个大耳刮子,这生意你做不做?”
那道士的眼睛顿时就钉在了银子上,眯着小眼睛站起来,搓着手,绕过摊子,走到周宇跟前,躬身嘿嘿笑道:“接怎么不接,打死我也得接。”说罢就赶紧把银子攥在了手里,眼尾都不给刚刚准备忽悠的丁宁一个。
哐当又是一锭银子,周宇土豪气势满满的问:“在这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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