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路韶满脸的悲恸。
“第一,你害过谁,你自己心知肚明,第二,我身边不需要别的女人,就算你占得仅仅是一个名分,也太多余。”九岚声音轻缓,一字一句,清晰地让人无语反驳。
路韶听到他这番话,已经一点也不惊讶,他的话总是这么言之凿凿无懈可击,她笨到只有反复去自寻其辱。她深深地闭了眼,眼泪垂在她华丽的衣服上。她曾经只是一个小乞丐,每天睡很久的觉,很饿的时候去偷吃。如果不是那日遇到假扮的顾黎风和仗义苏晚凉,如果那一日不是饿到了极点她也不会去求苏晚凉留下她,那么她的人生也不会这般大起大落。从前的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身份会这般华贵,也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这样一个高高在上触不可及的男子。直到如今,她把她全部的热烈都给了面前这个男人,她已经快要没有心了。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打动不了九岚。这么久以来,她似乎在不自觉地模仿着苏晚凉,想学着像她一样睿智,像她一样知性。她是个小丫头,跟在苏晚凉身边,总是缩头缩脑不起眼。从前的愿望总是很卑微,盼望着九岚能看到她,仅此而已。
可是欲望一旦被勾起,就再也扑灭不了。她的野心越来越大,从陷害苏晚凉,到筹划着嫁给九岚,现在甚至还想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走得太远,就有跌落的危险。她都知道那些事情的渺茫,也知道有些事不是苏晚凉的错。她只是微自己的嫉妒找一个借口,只是为了爱情,仍然愿意去一搏。
“好,我走。”
他都用出了这样的手段赶她走,她还有什么理由赖在此地。不选择被处死是因为她的身份是中原公主,才来没几天就被处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她愿意为九岚做最后一些事情,愿意为他的国家,维持短短的和平。
路韶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还要冷清,只有一个小小的车队,带走的行李也就只有换洗的衣服。路韶知道那些富贵之物不属于她。既然她的身份没有让她留在九岚身边,那么如今她也就没有必要带走她身份的附属物。
“你到底做什么。”苏晚凉咬牙切齿地怒目九岚,一字一顿地问道。
“不准去。”九岚不紧不慢地回答她的话,握着她的力度依然强硬。
“你一个人自导自演这场戏就为了赶韶儿走?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心思那天我就应该戳穿你。九岚,你何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苏晚凉身子用力往外倾,想挣脱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凉儿,”九岚终于是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就当路韶没有来过。”
“我不忍心看她离开得这么冷冷清清你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她是我唯一的一个朋友”
“可是你不知道她做过什么!”
“我如何不知道!”苏晚凉回头,目光哀绝,“她这么怯懦的人,怎么会带远儿单独出去。如果不是有人挑唆,她怎么敢怎么有这个心机来陷害我。那日我见到方沫千我就知道这一劫就算不是这样子上演的,也会换成另一种方式,无论如何我都要承受,这根本不怪韶儿!”
九岚的神情震了一下,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他握着苏晚凉冰冷的手,一时间竟然对不上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将她逐回中原,她回去之后所面对的人生只有死”
九岚吃惊的不是这些后果,而是苏晚凉竟然已经早早洞悉了整件事。她的宽容无声无息,而路韶却一直这么耿耿于怀。
他的叹息几乎是没有出现过一样,随即就隐没在空气里。他面有动容,可是依然没有松口:“你不能去。”
苏晚凉死死地瞪着九岚,她的嘴唇死咬着,尽管已经是尽最大努力克制,下巴却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不是如何心胸宽阔的人,但是路韶对于苏晚凉,就像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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