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凉心虚,眼神晃了晃,声音喃喃:“我没事。我只是想去看看”
“回去。”九岚不容她拒绝。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还想要我的心吗呵呵没有我心里养着的那个宝贝,她方沫千还能活多久”说着,苏晚凉不自觉,细小的泪珠又隐约得沾在了眼角,却被主人极力忍住。
九岚至始至终都深深地看着她。半晌,清晰而决然地对她说:“今天你只能选一个。”
苏晚凉咬着嘴唇,言语模糊:“九岚,你不能逼我。”
“你想知道的,我也想知道,”九岚停顿了片刻,接下来说的话仿佛意义重大一般,需要酝酿,“你想让左溪给你一个明白,我也想让你给我一个明白。”
苏晚凉咬着嘴唇,极力忍住哭腔,最终还是用双手捂住脸,有些哽咽:“可是我想说清楚,真的不是我逼方沫千吞炭的。”
一个男人能单方面守着一个女人多久。像九岚这样一直守着她,不求回报的,现在也终于被逼到了穷途末路不得不要一个决断的时候。
“我今天不去,会后悔一辈子的。”
九岚露出哀戚的神色:“你就不怕你今日我走了,日后会后悔?”
晚凉退了一步,眉眼如水一般化开,却有种固执:“九岚,今日我必须去。”
九岚看了她半晌,也没有说话。随后,他默默地脱下外袍,披到苏晚凉单薄的身上,再转身,几乎是没有情绪地走了。
这是第二次,苏晚凉逼走九岚。他一抹深色的背影,与身旁的喜庆格格不入。
所以女人总是这样,一旦踏入了死胡同,就义无反顾地送死到底。像是飞蛾扑火,不顾一切。飞蛾的眼里只有那抹最耀眼的火光,而忽视了天地间最盛大的,无微不至的温暖。
晚凉总觉得,只要自己同他解释,只要低下头,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她没有那么豁达,看着左溪与方沫千成亲生子,相濡以沫。她若不争取,悔的会是今后的日日夜夜。晚凉在今天,堵上了所有。若败,便是从此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若赢,那也是险胜,没有战利品,换来的只有别人的婚礼宣告中断。
就是这样,无论如何都没有好处的赌局,晚凉也心甘情愿搏一搏,只为得到一个答案。她和九岚两个聪明人,其实都傻。
纵然逼走了九岚,她还是会按着自己的执着,这样走下去。
就像是浮萍突然找到了一块可以依靠的石头,觉得自己有了方向。可是浮萍没有看到,这块石头也是漂浮着的,是不定的,是渺茫的。她所坚持的,一开始就是错的。
晚凉顺着风的方向走下去。风里有鞭炮爆炸后的硝烟味,有哭泣的咸涩味,还有传来锣鼓嘀哒遥远的声音。
虽然已经半年没有去将军府,那条路线她却在心里不知默想了多少遍。午夜梦回,时常想起那日他曾带着她穿越人海,穿过将军府的气派的大门,穿过后院鸟语花香,将她带到他母亲面前。那时,她的手缩在他宽大的手掌里,细细抚摸他手指间厚厚的茧。他说话的语气,是真挚的,眉眼间有着隐隐的深情,像是一阵雾遮住了远山,遮住了那冷静的巍峨,只剩下朦胧的温柔。
他曾说待到天气再暖一点,便去苗疆提亲。可是如今天气又轮了一回,从夏暖到了秋凉,人事也都不复从前。
走过一条街,热闹的声音越来越近。地面上充斥着各种迎亲队伍走过后的残骸,满眼的红色,被夕阳的残照映得很孤独。
晚凉在巷口停住了,余光瞟到将军府的大门口,喜轿刚刚稳稳地落在地上。左溪站在门口,身材伟岸,双手负立于身后,神色淡漠。他看着停在自己眼前的喜轿,里面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似乎也没有半点触动。
红色的帘子被拉开,里面伸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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