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一想:“我何不到海市蜃楼街上打听打听,离我家多远?我又有银子,偷着回家瞧瞧。”
想罢奔花园子,想要到海市蜃楼去逛逛。来到这花园子,蹿上界墙一看,外面并没有热闹大街,只见一条茫茫大河,两岸郁郁葱葱的青山。
我一想:“这可怪了,我再到楼上,开开楼窗瞧瞧。”想罢复反跳下来,来到楼上,开开楼窗一瞧,还是茫茫大河,两岸青山,并没一人。
我愣了半天,无奈又回来,到了自己屋中。
紫鹃说;“秦郎哪去了?”
我说;“我要去逛海市蜃楼,在楼上一看,不想全都没了,我还想要听昨天那戏。”
紫鹃说:“那容易,咱们家里有戏,你跟我听去。”
我说:“我不信。”
紫鹃说:“你跟我走吧。”
我立刻跟着她来到花园,一瞧,忽然那边锣鼓喧天,唱上戏了。
我自己终然还惦念家乡故土,紫鹃百般哄我,我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一想,“我要什么她就有什么,我倒要把她为难住。”
这天我说;“我想一宗东西吃。”
紫鹃说:“你想罢,想什么我给你预备。”
我说:“这里没有,非得我老家那地方才能有呢。有一种鲥鱼,其味最美,别的地方哪里也没有。”
紫鹃道:“那容易,我们花园子月牙河里就有。”
我说:“你这可是胡说,这种东西别处绝没有。”
紫鹃说:“不信,你跟我来,我钓上鱼来你瞧是不是。”
我说:“走。”
二人来到花园子,紫鹃拿竹竿线绳拴上钓鱼钩,放下去工夫不大,把鱼钓上来,我一看,果然是鲥鱼。
我心中一想:“这可真怪。虽有鱼,大概他们这里没有紫芽的姜,做鲥鱼非得要紫芽姜不可,别的姜做出来不鲜。”
想罢,说:“紫鹃,我们那老家做鲥鱼,单出一种紫芽姜做作料,其味透鲜,这里哪找紫芽姜去?”
紫鹃说:“有,这花盆里种着紫芽姜,专为做鲥鱼的。”伸手一刨,果然刨出紫芽姜来。
我心中纳闷,叫厨子做得了,果然好吃。
我说:“紫鹃,听说山海八珍,有龙肝风髓豹胎熊掌最好吃,我要吃龙肝行不行?”
紫鹃说:“行。”立刻拿笔在粉壁墙上画了一条龙。
我说:“这是画的不能吃。”
紫鹃口中念念有词,用手一指,这条龙就活了,张牙舞爪就要走。紫鹃过去一宝剑,把龙杀死,开了膛,取出龙肝来,给我煮好吃了。
百般哄着,我还是想家,对紫鹃说:“我在这里,不能与亲戚来往。况且你与我名义上是夫妻,可是连我家都没去过,怎么行呢?”
紫鹃说:“不要说我不能去;就是去,你家里有妻子,又怎么安置我呢?不如让我住在这里,作为你的另外一个家!”
我说:“这里离我的老家这样遥远,怎么和你经常来往呢?”
紫鹃便拿出一件褐色带黑条纹的衣服来,说:“你原来穿过的旧衣服还在。如果想我时,穿上这件衣服就来了。到了这里,我再为你把衣服脱下。”
紫鹃看我实在是想家了,就说:“看你想家快要疯了,你回老家看看去吧。看看就回来,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家。”
我说:“一定照你说的办。”
于是,紫鹃摆下了美味佳肴,给我饯别。我喝得大醉,不禁睡着了。
醒来后,身子正躺在湖村住宿的屋子里。枕边有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紫鹃赠的新衣服和鞋袜,那件褐色衣服也折叠在里面。
又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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