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了。我想着,等曾叔叔把这件事办完了,我就给啊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让他娶妻生子,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再也不要踏进这趟浑水里。
啊兽走了之后,我和曾叔叔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了,事情的导火索就是那个成天喊着自杀的雪暴,和我新收的另一个病人,刘德才。
我和曾叔叔与其说是有矛盾,倒不如说是我对他的猜忌和怀恨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疯猫闯入我家那次,差点让我把命丢了,这事虽然不能确定是曾叔叔干的,但种种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如果你有在阎王庙前走一遭的那种经历,你就会明白我那几天的心情是多么地抑郁c愤怒。但曾叔叔还是像以前一样,笑呵呵地和我打招呼,和蔼地对我嘘寒问暖,脸上看不出丝毫愧疚的迹象,这更加重了我的怀疑。“yu盖弥彰!”我这么想他。而使我本来就很坏的心情更加糟糕的,是同事对我的排挤。中国人都很“聪明”,他们不会正面和我起冲突,那样无异于给自己找不痛快,况且他们都很害怕我这一身健壮的肌肉。他们对付我的方式只有一个,就是不和我说话,我主动和他们聊天的时候,他们也只是表面上应承几句,我也就知趣地走开了。
我被大家孤立了,像荒郊野外的一座孤坟一样。
那段时间肯和我说话的,除了吴丽玺,就是疯猫。平心而论,疯猫这个人不坏,除了有点疯疯癫癫。如果他去跳大神,谁都不会说他装疯卖傻。他成天缠着我,让我教他两招,我心烦意乱,对他的请求一概拒绝。
我天天和曾叔叔争论c闹意见。表面上,是我们俩对病号的治疗方案有分歧,意见相左,实际上,是我内心的邪火无处发泄,只能找借口处处和曾叔叔顶嘴。其实,曾叔叔医术jg湛,经验老道,他的治疗方案,要比我的有效。但我坚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甚至不惜当面和他翻脸。
“你为什么停了对雪暴的用药?”曾叔叔看了我给病人下的医嘱,跑到我的办公室,拿着我的医嘱问我。
“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吃药了,这两天我再对他进行一些心理疏导就可以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差不多是差多少?作为一个医生,要有严谨的态度,这些药对病人来说很关键,他现在虽然病情稳定,但不排除复发的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药停了,万一出现情况,那前期的治疗就白费了,这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要知道病人还只是一个孩子,待在jg神病院时间长了,对他心理也有y影。”
“正因为他是孩子,我才停了对他的用药。那些药对身体的生长发育都有副作用,吃太多的话如果也出现个万一情况,影响他的成长怎么办?人家还等着考大学呢。”
“我是院长,你得听我的,赶紧把人家的药恢复了。”
“我是他的主治,他用不用要我说了算,除非你把我开除了!”
诸如此类的情况,还有很多。曾叔叔也感觉到了我对他的敌意,有一天,我经过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把我叫了进去,我慢悠悠地走进去,关上门。他开始对我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么和蔼:“小陈,最近工作怎么样啊?父母亲身体还好吗?”
我说:“挺好的,他们身体还算硬朗。”
曾叔叔说:“你刚来医院的时候,办事jg干,天资聪颖,又自学了许多心理方面的书籍,我看你是个可塑之才,才破格将没有学历的你提拔为医生。当了医生后你也一直勤勤恳恳,在病人中的口碑也不错,一些难治的病人也都被你治好了。本来我想着,等你再干几年,积累一些经验,我就亲手将我的从医经验全部传授于你,让你做我的封门弟子。然后再向上面打报告,把院长的位置给你。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退休,去享受清闲自在的生活。”
我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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