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锁住,好像我们进的是皇宫一样。我们跟着他穿过大院,走进了他们家的正堂。正堂里坐满了披麻戴孝的亲戚,年龄不一,有几个看着和庄稼汉年纪差不多大的在凳子上坐着,脸上愁眉不展,有几个年青一些的晚辈则坐在地上悄悄地抹着眼泪。
那个给我们开门的男人还算客气,他指使一个年轻人给我们搬了一条凳子,把我们让到凳子上。我们刚坐下,他就开口对我们说话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怎么知道。”
还没等他说完,奇玮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家有人死不瞑目,一定是生前还有心愿未了,你们也不忍心就这样把她下葬。”
奇玮的话刚出口,所有人都“嗯”地一声直起了身子,用惊讶和警惕的眼光看着我们俩,我顿时觉得那些目光比舞台上的镁光灯还要刺眼。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未曾谋面的年青人会知道他们家的事。
那个庄家汉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这个你怎么知道?”然后又用愤怒地眼光看了看周围的人:“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难道你们不明白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吗?”
奇玮赶紧拦住他说:“实不相瞒,这件事我并非听人所说。我们二人夜游此村,看见你们家屋顶有些怨气,又看见你们院里搭着棚子,就知道是死人的麻烦。我想着这件事让我遇上了那就是缘分,既然有缘,就帮你们解决吧!”
我正想着奇玮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没想到那个男子立即“扑通”一声就给奇玮跪下了,紧接着正厅里穿白衣服的孝子贤孙们也都跟纷纷着跪下,白扑扑的一片竟显得有些壮观。我和奇玮一时不知所措,赶忙说着说:“你们快起来。”
那个中年男子说话了:“去世的那个是我大姐,才65岁。我大姐生前命苦啊!从小我们家里穷,她作为老大把我们姊妹几个辛苦带大,为此还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一直熬到25岁才结的婚,可谁知道在她32岁那年我姐夫就得风寒死了,留下她一个人带着3个孩子守了半辈子的寡,受尽了周围人的欺负。我大姐好不容易把娃娃拉扯大,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得脑溢血去世了。前几天守灵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在昨天要盖棺的时候我发现我大姐眼睛居然是睁着的,怎么也弄不合拢,我就慌了,就召集了所有人想办法。但直到今天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忍心让她睁着眼睛下葬,就一直拖到了现在。求你一定要帮帮她,不然我们这些亲戚们心里难受啊!”说完竟嚎啕大哭,后面的人也都跟着哭了起来,场面顿时特别地凄惨,连我这个“局外人”也受到感染跟着抹起了眼泪。
奇玮反倒显得比较镇定,大声地说:“大家快起来,你们放心,我今天来就是帮你们忙的,你们别哭了,快带我去看看死者吧!”那个光头男人止住哭声站了起来,后面的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土,说:“好吧!我就带你们过去。”
光头男人一边带着我们走向灵堂,一边说:“刚才忘了问了,两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心想:要告诉你我们是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你还会让我们进来么?
奇玮说:“你们叫我奇娃就可以了,他是我的朋友,叫他小陈就行。我能知道你们家的事,说明我们有缘,别的就不要多问了。”按照山西的风俗,长辈称呼小辈可以在名字中选一个字,后面再加一个“娃”字,以示亲切,奇玮这么说,无非是想拉近关系,缓和悲惨的气氛。
光头男人打了个哈哈,知趣地说:“那我就不问了,只要你能帮我们解决问题就行。我们兄妹四个,我大姐叫张清芳,二哥叫张清河,我排行老三,叫张清梁,还有一个妹妹叫张清云。二哥腿脚不方便所以我来主持姐姐的白事。你们叫清梁或者我老张都行。”
我赶忙说:“您比我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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