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是十分犹豫,我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对他说:“我愿以双倍价格收购二两。”
“不是钱的事!”老板马上急了:“好吧,我就和你实话实说吧。按照茶行的规矩,苦丁茶要限量卖,要是你大批量的买,就要出具相关处方。”
“出具处方,那莫不如去药店买好了。”
“你错了,小哥,去药店还要带需要这个茶的人,这个茶最近看得严,没办法,你就体谅一下吧。”
我掏出了所有的银票,足足一千两,对着老板狡黠地笑着说:“一千两买二两,还不够么?与其说是上边不让卖,倒不如说是老板们看货看的紧,想要囤积库存,到市场上最紧缺的时候放出来,难道不是么?”
“这”
我接着辩论:“苦丁茶,又名紫笋茶,四川c云南c贵州c广东c广西c海南等省都有出产,因为其味道苦醇,入口苦而喝后回甘长久,能滋咽润喉,还能清热祛毒,养肝明目,本是良茶一品,却偶被不良之徒用作非法只用——比如毒害孕妇。”
老板干笑道:“总之吧,想从我这里买走二两,恐怕是不可能的,我有个建议,你可以在这条街面上一家收几钱,总能收到二两的,不过价钱可就不尽相同了,我看你带这一千两银票,证明你有一定的实力,应该也不会在乎吧。”
出宫前,皇后一再告诫我不要亮出身份,以防被人算计,我只要把苦咽下去,用高于市场几倍的价格收齐了苦丁茶。
身上的钱所剩无几,该是打道回府的时候了,一路上,我都在想着以前的时光,和谭环,和谭小钗,和北诸宸。
对了,小钗姐在那座道观过得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暴露,有没有变了模样?
路随心走。我牵着马奔着山海关后山走下去。
这座道观居然还屹立在斜阳里,就像风烛残年的老人站在山丘上望着远方。
可喜的是,观中还有人前来看门,只是道观的主人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位道长了。
“啊,道长。请问那个,那个在学堂教书的女孩子还在么?”
道长想了想:“那个女夫子啊,在。在,她现在正在教孩子,再过半个时辰吧,就休课了,到时候本道替你们引见一下。”
功夫不大,道长果然带来一位女子。
遥看,她还是一位少女的身材。近看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已经变作了一名妇人模样。半老的徐娘。
“你是?”谭小钗问。
我几乎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后来还是用力点点头,说:“我是珊。”
谭小钗的瞳孔里闪动了两抹亮光,没有说话。
我焦急地想要追问谭小钗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诶,姐”
谭小钗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将我带到了自己的住所。
“妹妹到底还是来了,你带了假面吧。”谭小钗直言不讳。没有当初装疯卖傻的半点痕迹。
“姐姐你?你的面容怎么?”我疑惑地指着谭小钗的脸,因为她先前带的那张假面已经荡然无存。
谭小钗莞尔一笑:“是的,我丢掉了,因为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面容,我发现无需假面,我也和以前不同了。铅华洗尽,心如死水,不变才怪。”
“可是,姐姐,你的孩子呢?”
“哈,我把他偷偷生了下来,但对外诉说是被我收养的弃婴,你看,那边那个丢沙包的小男孩就是我的宝儿。”
我顺着谭小钗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穿着蓝布衣服的小朋友拿着一只花布小沙包,和对面的两个孩子丢着玩。那个孩子笑得很开心,长得很俊秀。
“他叫什么?”
“叫环儿,李为环。”
“环儿?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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