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深渊,凭什么,都是一样的人,温邑能够那么无害而从容地活着,他却必须像一只臭虫一样在下水道里任凭身体和心灵一点点的腐烂,这不公平。
可当他真正和温邑形影不离之后,却觉得慢慢改变的是他,而不是温邑。
温邑和以往他认识的那些男人完全不同,并不是觊觎着他鲜嫩的和美丽的脸蛋,而是真正的把他当做一个人来看。不会因为他过分的美丽而生出丑陋肮脏的。和温邑在一起的时光,似乎是老天的赏赐,弥补他多年来的伤害。
不像那些家中有财就随意放荡的子弟,温邑集中精力的时候是个刻苦肯钻研的男人,他家世渊源于医道,所以来国外的大学进修的就是生物医学。本来早已弃学多年的他被温邑半是强迫半是哄骗地和他一起上学c研究。
和温邑一起渡过的四年时光,是他这辈子最不能忘怀的唯一的快乐。可是,他却忘记了,在八岁那年,他的人生就已经没有阳光了。
最痛苦的不是失去什么,而是意识到自己拥有过什么之后再失去。
四年朝夕相伴地学习生活,让他脱离了那个富贵圈子里的污秽和肮脏,他知道,一定是温邑帮他摆平了那些幕后的黑手,让他得以安心的出离。所以,半是为了感激,半是因为心中那懵懂的淡淡的爱意,四年里,他拼命似的学习。
为的就是和温邑并肩而立的时候,没人会拿他的身世和过去来做文章贬低为他付出那么多的温邑。
不知是和温邑的讨论颇有成效,还是老师教的真的那么好,他在医学研究上的进程几乎是一日千里,四年,居然已经让从未接触过医学的他超出了出生于医学世家的温邑,成为了学院里的明日之星,冉冉升起。
对此,温邑从未表示过嫉妒和打压,仍旧是爽朗地笑着,和他一起学习。
法古国的风气比华国要开放得多,对于他日复一日对温邑加深的感情来说,他并未觉得不妥。
终于,在二十二岁生日那天,他向温邑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当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女孩子面对喜欢很久的男人,既害怕温邑不能接受,又害怕从他眼中看出鄙夷,只能低着头,静静等待温邑对他的宣判。
最终却是温邑干净清爽的怀抱让他沉醉,那一刻,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关系确定之后,他便再也不避讳地冲着温邑作出各种幼稚的举动,在学院里,他们仍旧是彬彬有礼的同学,下课后,他却在温邑名下的房产中和温邑安然相爱。
可是,那却只是他认为的相爱,美梦总是那么脆弱,轻轻一碰就碎了。
当时陷入感情漩涡的他手上正在行进一个有关于薪金医学突破和类人种研究的案子,因为和温邑升级为情侣的关系,他压根就没有避讳过告知温邑这其中研究的点点,连一丁点儿微末的细节,只要是温邑想知道的,他都毫无保留地告知于他。
三个月后,研究尾声之际,正要去参加典礼的他在路上被拦截,然后昏迷,醒来的时候,他满眼都是冰冷的白色,鼻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他感到些许不安。坐起身,他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所小小的房间里,四面都是雪白的墙壁,他手上还插着一根透明的试管,用力拔下管子,嗅了嗅其中液体的味道,他立刻反应过来,那是制造精神紊乱和情绪失控的药剂。
明明他是在去向研究结果发布大会的路上,怎么会被人带到这封闭的小房间里?他走下床,捶着门,想要出去,然而,门却紧紧从外边反锁着。
之后的一周,除了一些补充体力的药丸会从门缝下塞进来之外,没有一个人出现在他眼前。
再次看见活人是在一个月后,门外走进来的是他的导师,身后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看着他,说出这样的话,“,这些天辛苦你了,van(温邑的英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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