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舍地离开了傅昀的书房,傅昀那张煤黑的脸才渐渐恢复本色,可是心中对于黑袍老者掠走那颗翠珠,下落不明的事情心里却堵得慌。不过唯一让他心中稍微能够安慰一点的就是那四张图纸还是好好的捏在他手上,他就不相信,没有地图,那个黑袍老头子能够自己一个人摸到宝藏。
这么想着,傅昀便伸手到自己怀中,从腋下拿出那四份用一块大手帕包起来的图纸。虽然这种做法看起来有些恶心,可是面对残图一再失窃的事实,傅昀早已成为惊弓之鸟,哪里还顾得上藏图方法的面子里子,思来想去,也只有时刻贴身安放才能让自己放心。
一张图纸一张图纸的拼接起来,看着一条条线路渐渐完美重合,傅昀心中也渐渐染上几分喜悦。
在这最后一张图纸到手后,傅昀才知道自己曾经寻找宝藏的方法是多么的拙劣,这每一单张图纸上都是一个完整的区域路线图,所以才会一直迷惑着他在华国到处乱跑;当这四张各自独立的图纸拼接之后,明明各自为政的路线却奇迹般的变化出一条条崭新的道路。
虽然现下这图纸上的指引还因为年长日久有些模糊和杂乱,但是傅昀相信,他派出的一些由普通兵士打头阵的先行部队,一定能够给他带回某些有用的消息,往往,不平凡总是在平凡中孕育,不是么?
正当傅昀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法之中的时候,书房的大门陡然间被“咚咚”敲响,门口两个守卫的询问声响起之后,那扇闭合着的紫檀木大门便被轻轻推开,在第一缕光线射入书房之前,傅昀就已经迅捷地收起了四张让他格外宝贝的图纸。
皱起眉头。不悦地看向打断他思绪的不速之客,傅昀却发现,来人居然是傅家内宅中伺候傅哲瀚的女仆。她此刻正是一脸慌张,六神无主地站在傅昀书房门口。有些怯怯地低着头,却又不时悄悄抬头,像是再寻找些什么。
傅昀见状,重重地咳了一声,那女仆似乎是被这声咳嗽惊了一大跳,朝声音来源处一望,便见傅昀一脸难看地觑向她,“噗通”一声,那女仆就瘫软了双腿,被傅昀凌厉的眼神吓瘫在地。嘴里还结结巴巴地喊道:“老老老爷!”
一脸嫌弃与厌烦地看着那个见着自己像是见到鬼一样的女仆。傅昀只觉得心中原本渐渐消散的烦闷之气再次陡然升腾上来。闷声问了句,“有什么事?快说!”
就见那女仆坐在地上的身子颤巍巍的,抖着嗓子道:“是是少爷。哲瀚少爷他他,他出事了。”
好大一会儿,傅昀才反应归来,女仆口中的哲瀚少爷是自己的孙子,可是他这个孙子自从在宴席上放走马娉婷便被自己一直关在房间里,门外从早到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在那儿,能出什么事情?
有些怀疑的,傅昀瞪眼看向在他眼神下越发害怕颤抖的女仆,“我可不喜欢说谎的人。傅家也不会要一个口无遮拦的人在这里工作,你要是还想继续乘着傅家的差事,最好嘴巴给我利索点,事情给我说清楚,傅哲瀚怎么了?”
被傅昀这么一威胁,女仆就算是想结巴c想颤抖,她也不敢了。傅家虽然气氛沉凝,工作单一忙碌,可是对于大部分像她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是极少的可以接触上流社会的途径,指不定哪一次宴会,她就可以飞上枝头;而且薪水也比在什么公司打工要高一些,于她这样的人而言,算的上是一份美差了;即使心底再害怕,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胆怯,而丢了这份工作。
这么一来,女仆的声音瞬间就镇定许多,虽然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但是语句已经通顺利索了,“哲瀚少爷他,他从昨天中午起,送进房间的膳食就没怎么用。本来,我们以为少爷是上一餐吃得挺饱,所以没有胃口;可是昨天晚上,送进去的饭,少爷连一口都没有动,今天早上的早餐,也是原封不动地拿回了厨房。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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