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疑问,却生生到了谈话最后,马娉婷才傻傻问出声来,“那个贝铭,你身边应该有很多人看守才是吧,怎么能够到我这里来的?”
心中才刚刚赞扬了马娉婷一番的贝铭此时就像是五百米跑道上突然被一只水瓶绊倒似的,叹了口气,刚刚准备开口解释,门外一声“上将”的沉吟却让贝铭倏然转过头去。
“卫一?你不好好守着抓来的那个男人,在这里干什么?”傅昀带着不解的问话声从门口传来,马娉婷耳朵一动,瞥了陡然站起身,四处环顾的贝铭一眼,然后心底了然,看来刀疤脸和贝铭似乎是相见恨晚啊,然后轻声开口道,“贝铭,你过来,帮我看看伤口,你口袋里应该随身带着膏药吧,帮我擦一擦。”
贝铭本来是想着找个位置躲起来,可是马娉婷这个房间设置地是在太好了,四面都是白色玻璃墙,没有柜子,没有凳子,除了房间中央马娉婷躺着的那张单人床外,没有任何遮蔽物。这当然也是傅昀把马娉婷安排在这件房间的用意,不管马娉婷再怎么滑头,除了门,她就没地方可逃,所以也可以节省人员,只守住房间门口就好。
无处可藏,又见马娉婷如此淡定地喊自己给她涂药,贝铭那颗心陡然也变得镇定起来,走到马娉婷身边,拿出药膏,正在拧开管口之际,房门便被“啪”的一声被撞开来。
看清房间里的情况,傅昀把头往后一扭,恶狠狠瞪向卫一,“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要你看好他么?怎么你的两只手还抵不过他一个被绑起来人?居然让他又和小丫头子搞到一块了,卫一啊卫一,我发现,最近,你很不听话!”
“请上将责罚!”卫一没有反驳一个字,单手抚胸,敬畏道。
“惩罚什么呀?我说傅上将,你除了会拿手下的人撒气,除了暴跳如雷了,除了耍小手段,阴谋诡计之外,敢不敢有一次光明正大地和人堂堂正正对峙?”就在傅昀一句话还没出口之际,马娉婷那半凉不凉的语气便施施然传进耳中。
傅昀霎时间就转过头,看向马娉婷,扯出一个哼笑,“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也只有嘴巴敢逞强了,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我傅昀一直在华国都是这样的形象,是或者不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说得过去一个国家的人?”
“欺世盗名,可耻!”马娉婷动了动小嘴,丢出六个字,成功让傅昀变了脸色。
可是随着桀桀桀桀的沙哑刺耳的笑声,和一句,“上将,你怎么总和这小丫头片子过不去,刚刚的重点是卫一为什么没有坚守岗位,让这个本来应该被看守的男人跑到了不应该让他来的地方罢。”
黑袍老者一句话,让本来准便和马娉婷继续纠结的傅昀猛然回过神,狠狠瞥了马娉婷一眼,他扯唇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又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你以为每次扯开话题都能够得逞么?”
“呀!居然被上将你识破了,不错不错,有进步哦!”马娉婷巧言笑道,见傅昀再次被她说得憋红的脸,终于觉得够了,才施施然出声,“行了,傅上将,你也不要计较卫一来看我了,要不是他坚持来了,我脖子上的伤口哪能好的这么快;如果我脖子上的伤口好的很慢,我的心情也不会这么快变好;如果我的心情没有这么快变好,那傅上将现在来看见的,估计这床上就只剩下我的一具躯壳了。
要是事情真的变成那样,那傅上将,你的宝藏有可能永远要和你说拜拜了,因为没有我,就没有宝藏,请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事实。我呢,是个诚实的孩子,相当不喜欢骗人,话已至此,也不知道是我第几次重复了,信不信由你。
如果我的话让你非常不舒服,想要发脾气,那个刀疤脸是你的人,你可以随意处罚,我没意见。”话罢,马娉婷还特意拉着贝铭的手去蹭他手中的药膏,一边蹭着,她一边用眼角瞟着傅昀和那个黑袍老头子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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