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道:“我说丫头,我做事情可是不会半途而废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半途丢下你,就算是要放手,也是等该交代给你的都交代完,我才会离开。放心,即使你是块废铁,我也一定是会把你磨成大器的!”
“那就好,”马娉婷听见帝鸿懿轩的保证作势拍了拍胸口,一副好险好险的样子,心下渐渐轻松,说笑间,从白日里的惊吓和刺激中渐渐恢复着。
走到帝鸿懿轩身边,站在装着玉璧的木盒子的一侧,看着那盈盈润润的光芒,马娉婷胸口涌现出了灼热的能量,这是从一进卢芳的房间,看到玉璧的那一刻起,胸口处那枚水滴状的碧珠渐渐聚集起来的热量,比之在珠宝联展上得到那块菱形墨玉时候有更加火烫的感觉,几乎快要灼透肌肤。
手不自觉地伸向绿意氤氲的玉璧,手指与玉身相触的那一刹那,一股舒服的凉意便从头顶浇灌而下,安抚着躁动不已的心口处的玉珠,当马娉婷双手都放在玉璧之上,仔细地摩挲着璧身的那些古老纹案时,似乎有一丝丝的情绪从玉璧身上传递到她的脑海之中,欢喜的,悲伤的,愤怒的,哀痛的,悲鸣的最后,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虚无,好似所有的感情都已经用尽,再也无以为继,被历史的洪流翻卷着前进,终归平静。
眉头不自觉地深深皱起,马娉婷像是被烫到一般从玉璧上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如果说,胸口的翠珠会放光放热是一种独有的现象,那么这块玉璧上传达给自己的类似感情的东西是什么?自己曾经在梦里看见的那些血色,那个白发的女子,那个金冠的男人又是谁?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从得到这颗翠珠,来到上京之后,就越发地和原本的自己脱离了轨迹,与其说这是自重生后上天给自己的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马娉婷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才是她本该踏上的路途,前世那平淡且无趣的一切就好像是一条弯弯的细小的溪流,在半途就被风沙湮灭,这一世,她重新选择的道路,才是真正的属于她自己的。
心里强烈的直觉告诉她,有些什么不得不去解开,有些什么不得不去面对,真相,即使被掩埋。却永远无法被历史所纂改。即使远隔千年的时光,只要还有人不遗余力地想要发掘,只要还有人不断地去追究。该出现的总会出现。
捂着胸口,怔怔地看着那块玉璧,帝鸿懿轩和卢芳的叫喊声完全没有让马娉婷惊醒过来,直到身体被巨大的惯性扑倒在地,手肘感受到了撞击地面的疼痛。压住自己的那具厚重躯体一轻,马娉婷才从晃神中清醒过来。
抬眼所见,竟已是满目狼藉,黑色的手枪铮亮的外壳在房间内反射着隐隐绰绰的光,木柜上,墙壁上那一排排突兀的弹痕看起来触惊心。或淡或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衬着窗外夜的厚重,像是一把把黑色的枷锁。牢牢扣住马娉婷的心。
一个个深蓝色的身影在眼前不断晃荡,藏身在暗处的螟已经现身在马娉婷身前,两把黝黑的长形手枪被娴熟的大手掌握着,一声枪响,便有一个深蓝色的人影倒下。却又有更多蓝色c绿色的身影涌入房间里。
混乱之中,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令马娉婷无比熟悉安稳的声音。“丫头,拿上玉璧,我们冲出去。”
毫不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马娉婷使劲挣扎着从地上翻起身,手直直地伸向柜子上木盒大敞的玉璧,不过刚刚触碰到璧身,一颗铮亮的黄色子弹便呼啸着从她身边射过,直直向马娉婷触碰玉璧的那只手袭击而去。
“丫头,小心!”清朗疏淡的声音不复平日里的春风般的模样,饱含着满满的惊怒,马娉婷也不知怎么的,居然躲也不躲那颗子弹,坚定地拿起了那块玉璧,惊险的,那颗子弹在快要穿透马娉婷手掌的时候,居然被一颗不知哪里射来的流弹所扰微微偏离了正中的方向,斜斜地刮过马娉婷的手背,留下一道长条状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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