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自从陈家茵之后,他就开始对女人充满了戒心和厌憎。刚去北境的时候,和那些老兵去逛窑子,满屋子的庸脂俗粉味让他喘不过气,那些人裸的更让他从心里感到恶心,他不顾同袍的嘲笑,忍不住奔了出去,从此再也没踏进去半步。
也因此男人原始的反应都让他觉得难受,渐渐的压抑自己加上常年远离女人,这种需要似乎渐渐没有了。他虽然也疑心这样不好,可是毕竟不肯和任何人说这事,就这样深埋在心底,那一次若不是被徐辽逼急了,他也不会说出来。
至于连翘,自从到了北境之后,他再也没有把她当做过女人。连翘对他来说,像是一个姐姐,也像是一个兄弟,还像一个知己,能够生死相依c不离不弃,可他真的并没想过要娶连翘。那时候徐辽整天追着他屁股后面说,他也只当是笑谈。
可是这些日子的生活平淡宁静,看着旁人都有家有室,一家人团圆在一起,心里竟也渐渐生了羡慕。尤其像现在这样看着山坡下的小村落时,那种感觉会越加深刻。一个完整的家,家里有一个女人,几个孩子,日出而作c日落而息,平平淡淡的幸福着,似乎真的很美好。
一开始的时候,羡慕也只是羡慕,他的生活是不容许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掺合进来的,因此他并没动过念头。可是连翘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忽然发现自己离不开连翘了。从前他们也不是没分开过,分兵奇袭的时候,上次连翘带人入山的时候,他都并没有像这次这样浑身不对劲c心里空落落的。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也只能在连翘回来以后,每天跟着她。
要不是那些梦,也许现在他还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不想离开连翘,不论是现在还是成功收回清远后的将来,他都离不开连翘。除了打仗和靖北军的兄弟,连翘就是他的全部,他也相信,自己在连翘心里的地位也该是一样的,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能成亲生孩子呢?
张山很奇怪,为什么连翘来了就赖着不走,“连将军,你要是想来换我的班就直说嘛!我也好早点回家去看看老娘和孩子!”
连翘笑眯眯的:“只想看大娘和孩子?就不想看看嫂子?”
张山挠挠头,嘿嘿的笑:“顺便也可以看看她。”
连翘一脸揶揄:“真是不老实,大家都是自己兄弟,还逞什么能?想了就直说,没准我心一软,就替你看几天,让你回去和家里人好好团聚团聚呢!”
张山眼睛一亮:“当真?”但随即又暗了下来,“还是算了,我好好守我的岗,再过一个月就有人来换我了,我这时候擅离职守,回去元帅见了没准要踹我。”
连翘只得说:“既然你不用我替你,那我就回去了。”还有哪个地方能出去躲几天?不行,过几天苗一杰恐怕要走了,还有许多话没嘱咐他,还是得回去。只是不知道孟世爵的抽疯病好了没有?
冤家偏就路窄,连翘回营的时候,在大营门口就跟从外面回来的孟世爵撞了个正着。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连翘让孟世爵先进,孟世爵就纵马一直行到连翘的住处,然后下了马走了进去。连翘无奈,也只得跟着进去,让许铸和铃铛各自去忙,别让人来打扰。
“躲够了?”孟世爵听见连翘进来,自己坐在书案后面也不抬头,语气淡淡的问。
连翘一噎:“谁躲了?”孟世爵这才抬头,盯着连翘看了半天:“没躲?那你上山去都做了什么?”
连翘也进去坐下,把自己上山以后的事从头到尾巨细无遗的说了一遍,直说的口干舌燥,孟世爵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只得心虚的自己说下去:“我本来想替张山几天,让他回来见见大娘他们,不过他不肯,怕你找他算账。”
孟世爵还是不答话,手上握着镇纸一下一下的点着桌案:“那么这几天,你可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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