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那痛楚似乎又立即更添了十倍。她轻颤着嘴唇,刚说了一句“臣女”,宣长昊再度截断了她的话头:“宫宴之中,你身为重臣之女本该做出表率,而不是在是非曲直尚不分明之时就咄咄逼人,妄加猜测,毁人名誉。适才见局势明朗,朕本不想插手这些闺阁琐事,只留待皇姐处置,但你却是不知悔败,竟想出手伤人。项绮罗——”
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纵是剧痛兼惊愕之际,项绮罗依旧忍不住心头一跳: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可竟是在这种处境下
宣长昊不知她绮思绵长,兀自说道:“项绮罗,你实在让朕寒心。项将军一生磊落,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比起严厉的斥责辱骂,这实在是极轻极轻。但这淡淡一句质问里所包含的质问与审视,却立即让项绮罗煞白了脸,强忍疼痛慌张辩道:“陛下,臣女之前不过一时心急,已向明小姐道过歉了。但明小姐却是分毫不为所动,任由那那姓陈的小人信口雌黄,污蔑臣女。臣女情急之下,想要拉住明小姐分说明白,不想却被陛下误解陛下,您当真误会臣女了!”
伤痛之下,她声音十分凄惨,配着楚楚可怜的表情,再含泪说出这些辩解的话来,确是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极易教人看得心怀不忍。
但从头到尾目睹了整件事经过的长公主却容不得她这种避重就轻c甚至有些颠倒黑白的自辩。因知道宣长昊向来敬重项烈司,生怕他为了顾念君臣情谊轻易放过了项绮罗,让明华容受下委屈,在他开口之前,长公主先道:“项绮罗,你之前只是想拉住华容么,怎么本宫看你分明是手掌外翻,一副想将她推下去的样子?再者,听不听陈江瀚的辩白,原是该由本宫来裁夺,你将怨气撒到华容身上,是否表示你对本宫的决定大为不满,甚至——同样想如此对待本宫?”
长公主虽是心地良善,不喜与人争执,但并不代表她不会说话。当下廖廖几句,立时将项绮罗的所有借口都堵死了。项绮罗听得心中大恨,却又不敢露出反对的神情,只能忍气说道:“臣女——臣女知错。委实是今日所见的种种事情太过荒谬,臣女一时情急,才做出了那些糊涂猜测。”
说着,她用恳求的目光看向明华容,哀哀说道:“明小姐,我再次向你认错——长公主乃是仁慈居士,你受她爱重,必定也是心地纯善。求你看在我重伤的份上,发一发慈悲心肠,饶了我吧。”
见她重伤若此还有如此心机,竟仍想将自己攀扯进去,并且还连长公主都拉扯上了。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岂不是要被她安一个没有仁慈之心c外加给长公主抹黑的帽子?
若是换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被这句话一顶,就算再怎么不甘愿,大概也只有假意应允了。只可惜,项绮罗遇到的是明华容,前世她打理商号时,扯皮推诿的事情不知见了多少,早是游刃有余。当下她目露微讽之色,面上却是一派不解,说道:“项小姐,难道你刚才没听到公主殿下的话么?今日的事务,本该由她来裁夺决断,而且此事干涉到密谋祸乱内闱,想来殿下必是要查个水落石出。事到如今,已不再是你妄言污蔑于我,向我道个歉便能消抹一切那么简单,而是触犯到了皇家的底限。毕竟,若是放任不理,往后难免教人轻视了皇家,让那些小人以为可以随意在宫中玩弄诡计,横行无忌。如此,置皇室尊严于何地?”
项绮罗不意自己十拿九稳的台阶竟被明华容这么轻易就顶了回来,并且还顺手给她添了个祸乱内闱的罪名。纵是已领教过明华容的锋芒,当下也忍不住气得周身微颤,反驳道:“谁——谁玩弄诡计了?”
“我只是说殿下该会彻查此事,却并未明指是项小姐你所为啊。”明华容柔声说道,“我也相信陈江瀚只是胡说八道,但他如此言之凿凿,又有理有据,少不得要查上一查。其实,这对项小姐来说也是桩好事呢,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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