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落下把柄,日后招人物议。”
她这番话语气恳切,且又句句在理,拳拳之心殷殷可见,但教长公主听得心头暗恼,却又不好发作,否则说不定会被人反认为是偏袒维护,有失公允。
但明华容此际明显处于劣势,所有不利的证据统统指向了她。若自己一言不发,岂非就是坐视着任由她被安上罪名么?其他人不了解她,但自己却深知以她的禀性绝不会弄出这等夭蛾子来。长公主担忧地看了明华容一眼,刚待说话,却见她向自己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如此说来,项小姐其实是为我好么?那我可真是要多谢你,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
向长公主与卢燕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放心,然后,明华容才看向项绮罗,敛去笑意,淡声说道:“项小姐,我现在就来回答你所谓的三个问题。第一点,戴上面具后声音的确会有所改变,但你认不出我的声音,所以觉得我有嫌疑,这却只能说明我们不熟,根本牵扯不到其他。你这一点理由太过牵强,若是不知道的人听了,恐怕还会以为你是蓄意刁难我。”
项绮罗本以为这三条一扣下去,明华容纵不惊慌失措,也不免心神大乱,百般设法思索为自己开脱,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强势,不禁面上一僵,片刻之后才强捺不悦地问道:“那第二点呢?”
“至于第二点,那就更简单了:我身上的既非酒渍,那就说明杯里盛的是水。项小姐,我们不妨先看看你案几上的酒壶里,放的究竟是酒还是水。”
项绮罗说道:“我桌上放的自然是酒,你大可验看。”
不待她说完,明华容已走到案前,俯身拿起了酒壶。将小盖揭开一点,她笑了一笑:“确实是酒——不过,这壶里斟得极满,都快溢出来了,哪怕只是倒过半杯,也不至于如此。项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项绮罗万没想到她竟细心至此,连这一点小小异样都发现了,眸光一闪,立即说道:“适才落座时因为看到有片细叶粘在了壶口上,我便不想再碰,但也不想多事再换,就借邻座的酒壶斟了一杯。”
说罢,她殿目看向人群中的某位女子,说道:“张小姐,我说得对不对?”
被她点到名的张小姐立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确有此事。但但我当时并未注意项小姐拿的究竟是水还是酒。”
项绮罗眼神微沉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自来花朝节当饮桂花酿,我取的自然是酒。”
这时,明华容已经放下酒壶,闻言淡淡一笑,说道:“本来已经打碎的酒杯也可以做个证据,但刚才诸位奔走之际同样失手打碎了几个,如今也分不出来哪个是项小姐的了。不过,你拿的究竟是酒还是水,既无铁证,说来又有何益。项小姐信誓旦旦地质问于我,结果却都是一些毫无根据的妄言罢了。但你可知,你为了不吐不快,胡乱猜测指摘,你固然一时快意,但也许却会毁了别人的一世清誉。”
历来闺中女子最爱惜的便是名誉,虽然她们免不了也会私底下议论别人,说些捕风捉影的事儿,但却是分毫容不下别人非议自己。当下听到明华容的责备,不禁都有感同身受之意,虽然口中没有说出来,但看向项绮罗的目光,却已都颇带了几分不以为意。
见状,项绮罗心内不禁气结。她认知里的明华容,不过是个略为特别些的女子罢了,纵然冷静过人,但一旦遭到陷害,必定也会心浮气躁,惊慌失措,根本不该是现在条理分明的模样。她怎么也没想到,明华容竟会强横至此,先是公然说她胡说八道,然后一条一条辩驳回来,偏偏又是有条有理,让自己想要反斥都得先思索半天。
但项绮罗不愧是项绮罗,迎着众人不善的目光,她掩于袖内的手暗自握紧,面上却若无其事地笑了一笑,说道:“明小姐非要说我拿的是水而不是酒,我也无话可说。至于第一点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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