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不相信也没有关系,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表现给你看。可以吗?”
明华容早已做好了姬祟云黯然离开的准备,毕竟,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愿意倾尽所有去捂热一块也许永远不会融化的坚冰。所谓心动,所谓钟情,不过是至为短暂之事而已,又有谁愿意为了这转瞬即逝的情绪付出所有呢。
但姬祟云的答案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几乎怀疑这是在梦中,可姬祟云扶住她肩膀的手那么有力,眼神也那么明锐坚定,像最锋利也最温柔的刀刃,轻而易举便探入了她层层封闭的心房,触得她心头一片酸软。
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她情不自禁地喃喃说道:“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姬祟云毫不犹豫地答道。
见明华容久久没有言语,他又轻声说道:“小小容,我知道你一时还放不下心结,暂时没有办法给我回答。不如这样,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后你就当我是你的爱慕追求者,先看看我的表现,如何?”
这分明对姬祟云很不公平,并且也违背了她原本的决心。但再一次地,身体背叛了意识,先一步做出决定。她无声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得到她的允可,姬祟云整个人刹那间容光焕发起来,姿华卓绝,几乎教人不敢直视。他含笑看了明华容半晌,然后重新拉起她的手:“这处地方虽然少有人来,但难保不会被人发现。我们先去你房间说话。”
明华容房内并无侍女值守,但当两人进了房间后,却是默然无言,许久没有说话。可空气中流转的却绝非尴尬,而是于默契之中,隐隐流动着几分甜意。
静坐片刻,还是明华容先打破了沉默:“你是怎么进宫来的?”
“像上次那样,悄悄溜进来的。”姬祟云答得眉头也不皱一下,仿佛这深宫大院同外头的菜场也没什么区别,任由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明华容道:“你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在宫内甚至还有落脚藏身的院子。”
见她直言不讳地问自己这些,姬祟云却是心上一暖:从前这丫头就算再好奇也绝不肯多问一句自己的隐秘,一副不想知道得太多的模样。现在肯开这个口,证明她潜意识里已经没将自己当做外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姬祟云笑得像一只刚刚叼到小鸡的狐狸,又是得意,又是满足:“我这次到昭庆来,本就是为打听一桩与我干系重大的旧事的。但在帝京却一直没什么进展,直到上次到陪都才打听到了关键。我似乎还没对你说过我的来历吧?其实我是——”
正说到这里,屋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宫女恭敬的声音:“明小姐,公主殿下请您过去一起用晚膳。”
明华容略略抬高了声音,答应道:“多谢姐姐。我刚刚小睡了会儿,有些衣裳不整,等我整理一下便马上过去。”
“好的,明小姐,奴婢先行告退。”
眼见得再没有时间细说,姬祟云只得说道:“罢了,下次再慢慢和你说。”
说罢,他从袖内取出一只小小的包裹,递到明华容面前:“别的东西你不要也就罢了,但这两件,我希望你再看一看,重新再做决定。”
“这是”
“我先走了,你务必要看啊。”姬祟云又强调了一句,见明华容点头允诺,这才放心地转过身去,像来时一样展开身法,红衣身影迅如精魅一般,也不知怎么一动,瞬间便自虚掩的门扉间消失了踪迹。
——这家伙,还真是将皇宫禁内当做无人之地,来去自如啊。
明华容浅笑着摇了摇头,打开锦布包起的物件,随即目光微凝。这里面包着的丙件东西,她都再熟悉不过。一件是盟约初订时姬祟云做为信物交给自己的短剑。剑鞉古朴无华,只以古铜雕凿出的阴纹为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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