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俱损之虞。
听瑾王单刀直入便问起原因,郭老夫人惊得本能一缩,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察颜观色,瑾王立时知道此事必然十分难以启齿,遂有些烦躁地说道:“你吞吞吐吐,莫不是想欺瞒小王么?”
这话说得重了些,郭老夫人听了只吓得腿软,不由愈发惶恐,更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时,周姨娘已是缓过气来,见瑾王发问,顿如天降喜讯一般,身上重新生出了力气。她甩开搀扶自己的丫鬟,跌跌撞撞走到瑾王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贱妾周氏有事禀报,万望王爷垂聆。”
随即,她便急切地将明守靖联同白氏暗害发妻颜氏与兄长明守承的旧事都说了一遍,末了含泪说道:“大老爷与颜夫人俱是心性纯善之人,不意竟遭如此毒手,请王爷千万替他们伸冤作主哪!”
郭老夫人不意她竟如此不管不顾,毫不在意明家脸面地说了出来,不禁气得脸色发青。有心要拦,但终究碍着瑾王威势不敢造次。待周姨娘说完后,她正提心吊胆等着瑾王发作,不想,却是半晌都没有动静。惊讶之余,她抬眼悄悄向瑾王看去,却见瑾王眉关微蹙,一脸若有所思。
郭老夫人对朝堂局势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瑾王外宽内忌,并不像皇帝那样忌恶如仇。只要对方还有利用价值,所犯的事情又不是于自己有损的,他实际并不在乎。当下踌躇为难,也并非全然是因为震惊明守靖的所作所为,更多的是考虑如何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保住同个阵营的人。但想来想去,又觉得兹事体大,很难轻易压制下来。而此事一旦外泄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届时人们不但会将明守靖骂得体无完肤,连带恰巧来访c知道了来龙去脉的自己也会受到牵连,更有甚者,说不定还会被人们编派成同党。
思虑再三,瑾王仍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是要狠辣行事,不惜除掉所有知情人以保住明守靖;还是将此事上报朝堂,为自己向来被世人交口称赞的公允君子形象再增色一笔。
正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听白文启十分震惊地说道:“姐夫——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混账事来?亏你还是状元郎,满腹诗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富贵易妻,事泄杀兄,你——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啊!漫说现世里落个身败名裂,将来下到阴曹地府,也是要遭报应的!”
适才明守靖见来的是瑾王与白文启,原本心中稍安,只道这两人必会维护自己,设法替自己兜住这个秘密,毕竟他们如今是站在同一阵营的,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想瑾王听罢来龙去脉尚未开口,白文启便先开口训斥了自己一顿,瞧那架势竟是要兴师问罪!
明守靖正觉整个身子都浸到了冰窟里,最后一线希望也行告破灭之际,却又听白文启一脸沉痛地说道:“不过,想想当年父亲因为顾虑你已有妻室,不愿让姐姐嫁过来屈居侧室之位的事情,我也能理解几分你这么做的原因。姐姐与你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壁人,若就此拆散,非但你们,连我都要觉得抱憾终身。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做下那糊涂事啊!”
说着,白文启突然向瑾王行下大礼去,恳求道:“王爷,微臣知道姐夫与姐姐做下的事情实在罪无可赦。但您或许不知道,当年姐夫新进高中,夸官游街时的神气模样引得多少女儿家芳心大动,微臣的姐姐便是因那时在茶楼内偶然往下看了一眼,从此情有独钟。唉想来他们也是为了促成这段姻缘一时糊涂才造下了杀孽,微臣恳请您看在他们并非故意的份上,从轻发落。”
瑾王看了白文启一眼,无可无不可地问道:“依白大人的意思,该当如何?”
白文启道:“堂堂朝臣做出这等事来,虽与朝廷无涉,但宣扬出去到底也会有损朝廷颜面。况且刑不上大夫,如果事情闹大发了,外头的非议也不好听。不过,姐夫既是触犯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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