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待到时机成熟,水到渠成的时候,再反击制敌,名正言顺将皇位夺回来?”
贺允复笑了一笑,只是那笑意却过达到眼底:“不错。所以我才说,我们的目的完全不同。你只求报仇,而我,想的却是如何将景晟从逆贼之手中夺还出来。”
“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姬祟云恍然大悟道,“难怪这些年来你只在暗中联络旧部,打探消息,偶尔除去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人,原来是想名正言顺地铲除那老匹夫。枉我还一直奇怪,你也不早些告诉我。”
贺允复又是一笑,却没有接这话茬。当目光从窗外收回时,他神情已恢复成平日的模样,眼中的复杂情绪均已沉淀下去,一派温纯无害:“忘了告诉你,师傅收到你说不赶回去陪她老人家过年的传信后,很是生气,但又担心着你是不是在昭庆闯了大祸,便日夜兼程匆匆赶了过来。算算日子,今天恰好该到陪都附近了。”
“什么?”听到这意外的消息,姬祟云顿时被噎了一下,颇为气恼地说道:“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早知道她要过来,我就先去找她,不到陪都来了!”
贺允复一脸无辜地说道:“刚刚你不是还说得到消息后再也忍耐不得么,反正师傅出山找你也不是一次两次。按出发的日子来算,等你如愿到皇宫打探了消息回来,刚好可以见到师傅,岂不十分便当。”
姬祟云已没心情再听他解释,径自苦恼道:“师傅碎嘴又爱唠叨,上次中秋节晚上迟到了两个时辰,她便念了我小半年。这次除夕没主动回去,她肯定要把我念死!啊,对了——”纠结片刻,他突然眼前一亮,问道:“师傅最爱赌钱,这陪都的赌坊在哪里?只要我把她带进去,她肯定高兴得什么都忘了,更不会来念叨我了!”
想到对策,姬祟云顿时精神一振,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先行落跑的念头顿时全部打消,甚至迫不及待想早一点见到久违的师傅,以便尽早把她打发到赌坊去。于是,他立即催促起来:“师傅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她。”
“莫急,以师傅的脚程,大概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到城门了吧。更深露重,你记得给她带件挡风的狐裘,表表孝心。”贺允复慢悠悠说道。
“不愧是桃花连成林的师兄,这种小事情都记得要打点妥贴,难怪那些女人被你吃得死死的,口中说恨你实际心里又忘不了你。”心事既去,姬祟云心情大好,开始打趣起贺允复来。
贺允复脸皮却是奇厚无比:“师弟过奖,听你口气好像很羡慕我似的。要不要我教你几招,保你以后在情场少走些弯路。”
“去,谁要你——”话说到一半,姬祟云忽然卡了壳,微微发愣。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又微笑起来:“既然你要教,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这小子,难道当真找到心爱之人了?贺允复心内说不清是羡是妒,笑了一笑,说道:“请人教授还要端架子,你不怕我教故意你些适得其反的招术?”
姬祟云一本正经道:“师兄你身份清贵,怎么可能做这种有污身份的事情呢?我相信绝对不会的!”
玩笑了一会儿,贺允复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这便去迎接师傅吧。”
“好。”
随着说话声,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倏忽消失在小院内。刚才还有人当窗凭立之处,现下已是空空荡荡,唯有高悬天际的清寒月轮分毫不变。
而随着月娘盈亏,自浑圆又再度变成月牙之际,帝京上下已是人尽皆知,明尚书家的小姐要出阁了。
刚过正月十五,赵家便将八十八担聘礼挑进了明府,因为提前迎娶本是为了替儿子遮羞,所以莫氏所备的聘礼瞧着格外多,摆明了对新娘子的重视。
原本老夫人看着这么多东西还很是乐呵,但命人检视过几担,看清内里的事物后,她不禁抱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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