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因想着儿子不知何处开罪了他家,竟受他家的暗算私刑,不禁心急如焚,遂不管不顾地嚷了起来。
这话却将明守靖气得脸色发青,说道:“胡搅蛮缠!分明是你儿子行止不端,继上次掳走我家霜月后,这次又把主意打到独秀身上!趁她在庙里修行祈福的时候,潜了进去欲行不轨之事!幸好我儿子正给姐姐过去送伤药,才将他抓个正着!事实俱在,你却为了护短胡乱编派,反而来败坏我女儿的清誉!”
儿子的心事,莫夫人如何不知道。当下听见独秀二字,不禁心中一惊:那信上并未说到儿子同明家结怨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儿子不听自己劝阻,竟私下跑去调戏侮辱明独秀,所以才激怒了明家?
见她说不出话来,明守靖又道:“说起来,莫夫人,我还没有问你,为何你明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废人,却还要同我家结亲?你当我明家好欺负么?”
这话犹如平地里一个焦雷,直将莫夫人三魂轰去了七魄,越发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挣扎着辩解道:“明尚书不要开玩笑,我家和远——我家和远哪里是废人,否则怎么会有上次的事?”
明守靖一个男子,也不便说已着人为女儿验过身,与她举证分争,只冷笑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若你莫家还要脸面,就乖乖照我的话,速速退了这门亲事,免得闹开了彼此都不好看。”
为了赵家上下的颜面,莫夫人一直将此事瞒得死紧,自认是滴水不漏。忽然被明守靖揭穿出来,不禁又是焦急又是疑惑,密信上那句暗算重伤更是时时横在她眼前。比起其他,她现在更担心儿子安危,便说道:“这些事以后再理论不迟,请明尚书先将我儿放出来。我是他长辈,若他当真犯了错,我自当管教。”
“莫夫人,但愿你说到做到。”说罢,明守靖便命人将赵和远架来。
过得片刻,赵和远便被带到了前厅。昨夜他被火烧伤后又被反捆起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待被送到明府后,所有人都只顾打自己的小算盘,竟没一个人想得起为他治疗。经过一夜,原本燎起的水泡已有不少溃烂红肿,少数几个还发起脓来,瞧着比起昨天更加不堪。
莫夫人一见儿子这副模样,当即就失声大哭起来:“姓明的,我儿子再怎么着,好歹也是将军之后,世家公子,你居然敢私刑将他折磨成这模样!真是丧尽天良!”
明守靖怒气又起,说道:“原是你这好儿子趁夜潜入庵堂,恰好被人发现,只当是来了小贼,争斗间他无意撞在油灯上,自己把自己烧成了这模样!若他在白天光明正大地过去,哪里会有人伤他!说起来也是他自作孽,若非如此,我到现在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哪里知道他是个色心不息的废物!”
莫夫人被他抢白得脸上阵青阵红,险些就要破口还骂回去,但幸好心中尚有几分理智,知道是自家理亏,要是嚷大了彻底撕破脸面,明家人一怒之下将儿子的隐疾宣扬出去,那自家就是彻底没脸了。
正当她淌眼抹泪地为儿子擦拭脸上尘灰时,突然有个瘦小的家丁冲进前厅来,惊慌失措地大喊道:“不好了!老爷,咱家院墙上突然被贴了这个东西!”
打量他神色慌张,明守靖也不及细究这面生的家丁是如何闯进来的,劈手接过他拿来的纸张一看,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在哪里发现的?”
“就在咱们家院墙上,一路贴了怕不有几十张。底下人发现后就立刻沿路撕掉了,但不知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是谁干的好事?!”明守靖怒声咆哮道,狠狠将纸一团,掷在了地上。
一旁,莫夫人见状,虽然心事重重,亦忍不住往地上看了一眼。却见那纸上有赵家等语,不禁心头一跳,不顾身份捡起来看了。
这一看,直把她气得眼迸金星,手抖脚软,原来,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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