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臣女不敢不答,否则便是欺瞒皇室,罪不可赦。”
她转头直视明华容,满面痛苦与不解:“大姐,你不会不知道妹妹费了许多苦心,下了许多功夫才做好一块织金布。妹妹如此宝贝它,甚至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放心不下,只交给你来保管,可你却为何要这么做?你是不是趁离开沁春殿时将它毁去,又另换了绣布来想要鱼目混珠?”
随着她的含泪质问,不但是少年公子们,连不明真相的小姐与一些官员,也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早听说明尚书家打小养在庄子上的大小姐回来了,还在奇怪为何明家夫人迟迟不带她到别家走动,原来竟是个如此品行不端,心术不正之人。也难怪明尚书不愿让她露面,似这般心胸狭隘的小姐,根本不该接回帝京来!
长公主喜爱织造之技,自然知道布料织成不易,更何况是失传已久的织金布。听罢明独秀的哭诉,纵是之前不为所动,现在也不免带上了几分薄怒,看着明华容说道:“明大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回长公主,臣女无话可说,只有一句话想要问一问二妹妹。”明华容分毫不畏众人目光,侧身看向哭得梨花带雨,哀婉动人的明独秀,淡淡问道:“二妹妹,你说你费尽千辛万苦织出了织金布,那么想来你指尖手掌都有因此留下的伤痕吧?不知可否让我看看。”
闻言,明独秀哭声一顿,随即又哽咽着说道:“大姐,你该知道我最爱美,但凡有一点伤痕,都会用上好药膏及时搽拭,绝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白文启看着一脸镇定的明华容,目光闪烁,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口中却帮腔道:“独秀,难怪你总找我要去疤的药膏,你这孩子口风真紧,如果不是今天听见,我还不知你竟学会了这等绝技。”
明守靖却是听得暗中咬牙:这些白家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自己要处置个忤逆不孝的女儿,他们偏来横插一脚,不但帮她入宫,还空口说白话。如果二女儿果然入了长公主的法眼,自己岂不是不能动她了?
但想归想,比起不能惩处明独秀的恼怒,还是不能在皇帝面前落下家宅不宁的口实更加重要。明守靖只有违心地斥道:“华容,你还啰嗦什么,还不快向长公主赔罪!”
“老爷,女儿何罪之有?”明华容仰头直视明守靖,那目光太过尖锐,仿佛在无声责问他为何偏听偏帮c不分是非,竟似有如实质一般,瞬间便灼痛了明守靖的面皮,让他立即讪讪地别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见状,明华容眼中掠过一抹讥讽:“老爷,女儿只是想弄清事实而已——二妹妹,你既懂织金技艺,那我想请教请教你:一尺布匹,需费丝线多少?金丝多少?其经纬数目几何?界线是疏是密?织布所用的梭子是否需要特别制作?”
她连珠炮般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明独秀一个也听不懂答不出,起先尚还强撑着,做出一副受到怀疑不愿多说的样子。但见明华容说了许久,问题依旧层出不穷,不禁有些着慌,生怕被她当众揭穿老底,立即尖声说道:“这是我辛苦钻研出来的技艺,我绝不会轻易告诉他人!”
这话倒也在理,但她的神情声音虽经过极力掩饰,却犹能看出慌张不安。况且两番托词拒绝回答关于织造的问题,也未免太过可疑了。殿中人大多是精擅察颜观色的主儿,谁也不是傻子,当下都看出了几分端倪,看向明独秀的目光不禁由同情转为猜疑。
但明华容却没有趁势追击,只说道:“既然二妹妹不愿答,那也就算了。不过——二妹妹,那锦盒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接触过,先前我被不知是谁派来的宫人骗到外面时,曾将它交给卢小姐保管。而之后卢小姐因担心我也跟了出去,锦盒便交给了项小姐。”
听到她的话,殿内在短暂的静默之后,响起了一片嗡嗡低语声。众人瞬间意识到,如果这事还牵连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