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痴态来。
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明独秀不禁惊怒交加,以为是这个废人昨日对自己一见倾心,所以设计暗算攀咬,存心要毁了自己的清誉,让自己除了嫁给他之外无路可走。至于昨夜妹妹遭遇的不忍言之事,肯定也是这不男不女的家伙捣的鬼!他本意一定是想对自己下手,只是误掳了明霜月而已!
这么一想,明独秀立时对赵和远恨到了骨子里,也顾不得是在长辈面前,立即尖声斥骂道:“本小姐是什么身份,就凭这杀千刀的下作人也配痴心妄想?你害了四妹妹还不够,竟连我也想扯下水!你当我们明家小姐是什么人,由得你这下作家伙左一个右一个地陷害污辱?!似你这样色胆包天的淫徒,老天迟早要将你劈成飞灰,任由千万人唾骂踩践!”
她本想当面揭穿赵和远不能人道的阴私,狠打一顿对方的脸。但幸好盛怒之中还有两分理智,知道若是说漏了嘴的话,纵然没脸的是对方,自己也会受到非议:好好一个闺阁千金,为何会知道个外男的隐疾呢?
但这些话立即激怒了爱子如命的莫夫人。她将儿子推到一边,几乎要凑到明独秀鼻尖下,口沫横飞地还骂道:“好个恶毒的小贱人,自己做了丑事还要反赖给别人不说,竟然还敢这样咒我儿子!我生平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小姐,名为大家千金,行事却比风尘女子还大胆下贱,事情败露后丝毫不知回改,还一张口就口出恶言!你爹娘必是上辈子没积够德,才生出你这么个败家丧行的贱货来!”
老夫人与明守靖从没被人这样当面破口大骂过,只气了个面如纸金,摇摇欲坠。白章翎本因明独秀坚决与赵和远撇清了干系,正自高兴,忽见表妹挨骂,复又大怒起来,挣扎着直起身子来,也跟着骂起莫夫人来。
莫夫人见状,愈发冷笑连连:“若真是好人家的小姐,哪里会轻易见外男?刚才我进来时你们可都跪一起了,瞧这样子莫不是要拜父母过明路?似你这等贱货若真出嫁了,倒也是我儿子的造化,省得他被你妖妖娆娆迷了心窍,分不清好赖香臭!”
赵和远听到这话顿时不快起来,连忙拦着他母亲,说自己这辈子只爱明独秀一个。白章翎在旁边听着,自免不了大骂他痴心妄想,青天白日地就做起大梦来。赵和远本就不是和善人,和白章翎对骂了两句后立即抡起拳头就要打,立即将他吓了一跳,偏偏手还被反扭绑着,挣也挣不起来,只能跪在地上硬挨了几拳。莫夫人见了只觉快意,明家的两个长辈又正气急攻心无暇去拦,一时间屋内乱成一团,吵得沸反盈天。
一片混乱之中,忽然听一个清悦的声音斥道:“你们干站着做什么,任由个疯子欺负到家里来还不知道动手么!”
随着她的话语,门外看得目瞪口呆的下人们终于醒过神来,一拥而入将动粗的赵和远架开,又将被打得嘴角青了几块的白章翎扶到一边坐下。
见儿子被拉开,莫夫人顿时不依,刚要继续喝骂,却见一名身姿纤细窈窕的少女走到她面前,秀致的面孔一沉如水:“莫夫人,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为何行事却如此不堪?有事说事,你唆使人在我家动手是何道理?难道是心虚所以才想搅混水么?”
出头说话的少女正是明华容,她原本一直坐在角落里,众人几乎快忘记了她的存在,直到她此刻直斥莫夫人举止不妥,才惊觉过来。
她话说得在理,又兼气度不凡,面上虽然淡淡的无甚表情,却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莫夫人被她一说,发热的头脑渐渐清醒了几分,但自恃道理,依旧强硬地说道:“我何尝不想好好说话来着,但实在是被气得狠了。再说像你家这样,分明是自家小姐行止不检点,却反而要赖到其他人头上的无赖行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心平气和地说了,再由着你们蒙骗威吓不成?”
明华容在旁边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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