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她本来是打算反将一军,让明独秀拿着杨氏玩了花样的手绢吃个暗亏,自己再在白氏暗算时假装中毒,届时当众大闹出来,再取出放有紫溶粉的手绢,让众人知道她中的毒和害孙姨娘致死的毒一模一样,当众揭穿白氏的老皮。
但注意到海东青被她调换的手绢气味吸引,直扑明独秀,而白氏却没有起疑时,她猛然惊觉,杨氏很可能并非白氏的人,只是想暗算自己再栽赃给白氏。
意识到这一点,明华容岂能让杨氏如愿以偿,渔翁得利。在察觉到那名叫小彩的丫鬟神情异样后,她当即改变了计划,将浸了紫溶粉的手绢递给对方擦碗,又刻意刁难对方尝汤。出事之后趁众人一窝蜂避去抱厦,一片混乱之际,她飞快地将刚刚拭碗的手绢藏到那丫鬟袖袋里,又暗命许镯把明独秀的手绢取回来,好让对方百口莫辩。
而明华容自己,在请陈太医验看时,取出的自然是从明独秀那里调包而来的干净帕子。拿不出手帕的明独秀,自然成了众矢之的,被众人怀疑却无从辩解。
更妙的是白氏自作聪明,生怕拿不到明华容的痛脚,便特地在小彩口中下了砒霜,又授意红解指证她。但这一切造作,却在孙姨娘的真正死因被揭开时,反而成了指向白氏自己的证据——如果不是心虚,又为何想用砒霜来转移视线呢?
但这些详情,明华容自然不会与明若锦细说,也来不及细说。明若锦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她的脸色愈发青白,声音也越来越低:“所以你早就知道其实是姓白的那贱妇杀了我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面对她的嘶声质问,明华容分毫不为所动:“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对我说的话半个字也不信,怎么现在反而来怪我?”
被她反问,明若锦顿时哑然,片刻之后,大口喘息着说道:“是我蠢这么多年,我早该知道姓白的是面甜心苦,她向来待我冷淡,怎么可能会突然好心帮我不过现在,她再也翻不了身啦,拼着我一死,我非要把她拉下来,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替我娘报仇!”
她原本虚弱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说到报仇二字时,眼睛却突然泛出光彩,脸色也好转了些许,但明华容知道,这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想到之前丫鬟说杨氏曾来过,明华容眉心一跳,问道:“这主意是杨氏给你出的?”
“不错她说她说她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反正我当众做出那些事来,已经是前程尽毁了,或许还要被老爷逐出家门,倒不如拼着这条命除掉白氏老夫人向来讨厌姓白的,肯定会趁机好好整治她,让她生不如死”
闻言,明华容唯有默然。看来杨氏与她一样,都选择了在对明若锦说出结果的同时,隐瞒了真正的过程。否则,以明若锦现在的状况,也许会反过来怨恨她们隐瞒得太多也说不定。
沉默片刻,明华容问道:“你既然已有打算,为何又要叫我过来,对我说这些话?”
她们之间并无深交,仅有的几次交集也都是针锋相对。明华容虽然从不将明若锦那些小手段放在眼里,但屡次被她故意找碴算计,对这个毫无头脑的妹妹自然生不出半分亲情,隐隐还有些厌恶。
这次之所以听到传话便过来看她,也不是出于担忧,而是奇怪为何她突然间就病得不行了。
听到明华容的询问,明若锦眼中却是掠过几分迷茫:是啊,为什么呢?听了杨妈妈的话,决定以性命陷害白氏后,她唯一想见的人不是向来对她还算疼爱的父亲,反而是仇人般的明华容,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潜意识里的疾恨羡慕?还是想叮嘱她在自己死后继续对付白氏?
她神智已经涣散,无法再继续思考下去,说出的话更是零乱得像是在呓语:“我一直讨厌你明明被放养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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