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已经找到了那害人的毒药。”
——什么?!
众人闻言都是意动,齐齐向陈太医看来。除了明华容,没有人注意到,白氏露出了又是惊讶不解,又是骇然惧怕的表情。
众目睽睽之下,陈太医展开手中用白布包好的一块绣花手绢,说道:“这凶犯将紫溶粉放入水中后,又将手帕放进去浸泡晒干,使毒性渗入帕中,这般隐秘,显些连老朽也未能查出。如果不是明大小姐提醒让老朽过去帮忙,只怕真要让这凶徒逍遥法外了。”
有性急的夫人忍不住问道:“陈太医,这手帕是从哪里找到的?”
“正是从暖厅里。”他似是不愿多讲,便比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来说。
跟在陈太医身后的婆子禀报道:“这块帕子是在小彩身上找到的,她袖内有个暗袋,如果不是摸到鼓鼓囊囊的一块,还发现不了。”
见到那块帕子后,明华容眸光微动,口中惊讶地说道:“这块帕子是昨儿老夫人送给我们几个姐妹的,刚才我还取出来交给她擦碗,可后来我明明收回来了呀,怎么又会到了她的身上?”
说着,明华容似是为了确证一般,也从身上取出了一块绣花手帕。
见她取出的与陈太医手中拿着的确实一模一样,再想想她刚才说其他小姐都有的话,众人心中再度犯起了嘀咕。
王夫人因刚才事发时对明华容有所怀疑,现下见真凶另有其人,不禁有些愧疚,便帮腔道:“既是如此,何不请三位小姐将手绢都拿出来,与陈太医的对比一下。”
大家如何听不出来,所谓比对云云,只是说得好听,她的实际意思是谁若取不出手帕,谁就是嫌凶,至少也是从犯。
以明独秀的头脑,自然也听懂了王夫人的言外之意。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诡异超出掌控,她本能地感到不安,但还是依言想取出手帕,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手指在前襟间一探,明独秀蓦然愣住,然后不死心地继续摸索。但她几乎快将前襟扣的宝石花别针都扯开了,也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手帕。
见旁边的明若锦也已取出手帕交到陈太医那里,明独秀想了一想,稍稍镇定下来:“早上我被海东青惊到后下去换了身衣裳,这块帕子多半便是遗落在那里了。”说着,她即刻差人去找。
只是她虽然语气轻松笃定,心里实际却是惴惴不安,便忍不住探究般打量着明华容,想从对方神情间窥视出什么。
察觉到她的视线,明华容回望了她一眼,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带着掌控一切的居高临下与淡淡的嘲讽怜悯。
明独秀看得心里一惊,刚想拿话语试探,明华容却早转开了头,对陈太医说道:“劳烦您先看看这两块帕子,是否也有被毒水浸泡过的痕迹。”刚才那一瞬间的表情,仿佛只是明独秀的幻觉。
陈太医检查了半天,先是用其擦试银针,甚至还舔了舔边角,最后肯定地说道:“这两块手帕上并没有毒药。”
闻言,众人的目光不禁都投向了明独秀。现在,只有她的手帕还没看过了。
感受到那针刺一般的目光,明独秀有些瑟缩,旋即又赌气一般挺直了背脊,但仍然感觉到如芒在背。生平第一次,最喜爱受人瞩目的她体会到了成为焦点的痛苦。
恰好这时,奉命去取手帕的阳春回来了。远远看到她,明独秀心中又是忐忑又是高兴,不待她走近,便大声吩咐道:“慢吞吞地做什么,还不快将手帕给我!”
听到喝斥,本就走得极慢的阳春惶恐地低下了头,嗫嚅道:“小姐恕罪,奴婢奴婢并未找到手绢。”
“你说什么?!”闻言,明独秀脸色一白,再顾不上维护自己爽朗娇俏又不失温柔的形象,尖声说道:“一定是你这粗心的奴才疏忽了!还不快给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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