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后来连父亲也偏帮她,连我被人作践了也不管!那天顾泼妇明明是冲着她来的,结果我却被她阴了一把,反代她受了打!这算什么事?!我只是想让她在瑾王面前出个大丑,让瑾王知道我们明家的姑娘里谁才是好的!”
听着她的话,白氏起先还有几分心疼,待听到后面,却是又惊又怒:“你怎么知道瑾王那么巧一定会过去?是不是你又捣了什么鬼?”
“我我写信给大表哥,让他设法将瑾王邀到醉白居,又让孙姨娘务必带那小贱人去醉白居对面的珠宝铺子。一切本来天衣无缝,谁知道——”
“简直荒唐!你知不知道你大表哥正要入仕,竟将他也卷进来,万一他败露了行迹,因此不见喜于瑾王,那你让他以后怎么办?”白氏越想越气,扬起手就想打人,但看着女儿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面庞,心中又是一片不忍,最终长叹一声,颓然垂下了手:“你啊你啊”
明独秀连忙分辩道:“母亲放心,我特地叮嘱了大表哥,让他不要露脸的。再说这事儿外头的人都当是孙姨娘起意要害那贱人,绝对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来。而且看在外公的面子上,瑾王纵是知道了,也不会计较什么的。”
这番话说得白氏心里的火消了一些,她再度叹息一声,让女儿将铜盆放下,然后又将她拉到身边坐下:“你道我恼你什么,我是恼你不知轻重缓急。上次难得请了瑾王来家里作客,最后却出了那样的事,已是白白浪费一次大好机会。你现儿就该一心一意准备腊八宫宴之事,想想该如何不着痕迹地讨瑾王欢心。虽然有你外公在,但他也不能保证你嫁过去后,瑾王待你是只看面子情儿,还是真心实意对你好。说到底,纵有娘家助力,女人自己的前程,还是要靠自己去挣,只有抓住了相公的心,这一辈子才有保障。”
白氏还是第一次跟女儿谈这些终身的话,明独秀先还不由自主羞红了脸,继而眼睛慢慢放出光来,憧憬着将来与瑾王琴瑟合鸣的美满姻缘,连手臂上的酸痛都不觉得了。
见她显然是将话听进去了,白氏又道:“你是金尊玉贵的人,将来又是王妃,那小贱人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我正准备给她议亲呢,你突然来插这一手,倘若败坏了她的名声,这亲事还如何能定下?”
明独秀当时没想到这多,听到这里才真正觉出几分后悔,连忙问道:“母亲,那你看现在这事儿还成吗?”
白氏微微颔首,道:“今儿这件事,既然有瑾王亲自给那小贱人长脸,那末到头来就是孙姨娘的不是。就算被人知道,也不碍着什么。”
明独秀这才松了一口气。
打量着女儿犹带泪痕的俏丽面庞,白氏再次告诫道:“独秀,在这府里敢刺着顶着我们母女的人,不用你动手,母亲就会替你除掉她们。你的心思,只需放在瑾王身上便行。我希望你始终记得这一点,那也就不枉今日挨这一顿了。”
“是,女儿记着了——对了,母亲,那小贱人为何会知道桐影拿了支珠钗去,莫非你院里有内鬼不成?”
白氏道:“这点我也想到了,回头我会好好清理一遍栖凤院,将那些怀二心的杀才们统统处置了。”说这话时,她首先想到那几个新添来补缺的人,全然未想到许镯身上。
明独秀点了点头,又担忧地问道:“母亲,今日父亲好凶,你们又吵了一回架,这以后你们怎么办呀?”
听女儿提起丈夫,白氏心中酸楚难当,但面上却若无其事,冷哼了一声,说道:“无妨,横竖那姓孙的狐媚子如今是不中用了,那个周氏又是个有气的死人,也不怕你父亲移情到谁身上。只要借着给那小贱人说亲的机会,把她风风光光嫁出去,回头我再服个软陪个不是,你父亲定会念着我的好,回心转意,待我们母女如初。”
明独秀立即释然:“还是母亲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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