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如果许镯坚持说是要回报她指点迷津的恩情,她多半会反而认为她不尽不实。
见明华容露出了然的笑意,许镯明白她这是相信自己了,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也跟着微笑起来。
既确认了许镯的忠心,明华容也不再试探,直接吩咐道:“你多留意那边的动静,若她见了什么特别的人,或者有什么异常的命令,立即知会我。”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许镯早琢磨出了白氏打的是什么主意。事关小姐终身大事,她自然不会含糊。
明华容点头说道:“你记着就好,若无其他事,就先回去吧。”
许镯知道耽误得久了,说不定会让有心人发现她和明华容来往之事,会意道:“奴婢倒还真有桩事:小姐,奴婢自幼喜欢捣鼓熏香,天长日久也懂些医理。这匣子里的都是平日无事时做的一些小玩意儿,还望小姐收下,以备不时之需。”
小玩意儿?明华容若有所思道:“当日你用的相思粉和长睡烛,也有么?”
“难为小姐还记着,自然都有,都在外瓶上注明了,小姐若要用时,看看上面的签子就好。”许镯见她颇有兴趣,便知道这份礼没白送:“奴婢离开久了说不定那边有什么事,这就回去了。小姐吩咐的话,绝不会忘记。”
“你去吧。”明华容点了点头。当初在马厩撞见许镯下毒那一幕,后来又听说她会调制熏香时,明华容便怀疑那些毒药也是许镯自己炮制的,只是一直没空细问。今日许镯特地献物,东西倒在其次,主要还是把底牌亮给明华容看,以示忠心。
待许镯走后,青玉回过味来,难免忧心忡忡:“小姐,夫人这是想拿捏您的前程啊!不如,您找老夫人出面,让她为您做主先定下来?”
“没用。老夫人那性子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若由她主动开口提这事儿,按旧例少不得要掏几件好东西为我添妆,她哪里舍得?”明华容摇了摇头,说道。
青玉何尝不知道这点,但女儿家的婚事向来都是长辈做主,明华容肯定不能对明守靖开这个口,那唯一能求的便只剩下老夫人了。虽然明知老夫人禀性,也依旧得试一试,难保真有个万一呢?
她还想再劝明华容几句,明华容却已淡笑着合上描花本,长长的衣袖在灯下甩出一道旖旎的弧影:“既是婚事,免不了相看。她便要拿捏我,又焉知她找来的人家看中的就一定是我?”
“小姐,那你要——”
微微一笑,明华容再次突兀地转了话头:“时候不早,快睡吧。明日你替我准备份礼物,肖先生过几日便走了,回头我还要去送一送他。”
数日之后,明府家学书院。
经过那天的事情,肖维宏这个明府西席自然再做不下去。第二天他便向明守靖提出辞馆,明守靖假意挽留一下,也就同意了。横竖他的独子如今随白府公子在边关磨砺,大房的遗腹子在徐州白麓书院念书,家学中并无男丁,几个小姐不急着念书,慢慢再找合适的先生便是。
对于明府,肖维宏谈不上多少感情。原本对明守靖的知遇之情,也被那场无端污蔑冲磨干净。但有一个人,他仍然想见上一面。
肖维宏打点好行装,准备带妹妹一起离开的前几日,便托人传话到内院,说临走前想再见一见几个学生。
这也是人之常情,并不违背礼法。但明独秀气恼那天因多嘴提了这先生一句,拿他来做幌子,反而被命闭门思过,在瑾王面前丢了大脸,便推说有事不见。明霜月遵大夫嘱咐,尚有几日方可出院子见外人,也不能见。明若锦还在禁足,自然更不必提。结果,只有明华容与明檀真前去相送。
平日里书院虽然冷清,但肖维宏总在这里看书习字,总归还有几分人气。现下见房中字帖书本,常用笔砚等都已被收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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