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刁奴们也照此办理!”
话音刚落,跟着李管家过来的那帮家丁便捉小鸡般提起早吓得瘫软的杨大德,挥起马鞭狠狠抽下。杨大德一开始还不住声的喊冤,后来只疼得惨叫连连,渐渐地连叫也叫不出来。待到三十鞭子抽完,他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晓得这遭肯定是逃不了,但记挂着宝贝儿子,杨大德苦苦强撑着求情道:“是我是我狼心狗肺,辜负了老爷的信任,因对府里的事怀怨,便拿大小姐出气但我儿子富贵年纪小,根本不知道这些,也不曾得罪过大小姐,还求李爷饶了他一条贱命,日后留个我为送终上香的人。”
古代对于身后事相当看重。李管家听杨大德说得可怜,再想想富贵年幼,确是做不出什么事来,便也不想将事情做绝,点头答允道:“这条贱命暂且记下,只打他二十板子,问他惊了少爷爱马之罪。”
早在开始行刑时,李管家就命家丁们将庄上所有下人赶来观刑。见平日趾高气扬的杨大德被打得奄奄一息,还说出这等丧气话,院里院外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庄子上的人哪个没欺负过明华容?鞭笞三十就能去了一个人的半条命,更别提押送帝京发落的下场多半是个死。一想到将来的凄惨下场,所有人都悔不当初。
早上还奉王氏之命去传话的妇人率先跪了下来,不住地对明华容磕头:“大小姐开恩,饶了我这猪油蒙心的人!其实都是王氏捣的鬼,若不是受她欺压威逼,借奴婢一万个胆也不敢对您不敬。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大小姐您就饶了奴婢吧!”
见状,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股脑跪下来不住地为自己开脱求饶,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杨大德和王氏身上。
看着这群欺软怕硬又没骨头的恶奴,明华容眼中寒意一闪而过。前世的她或许会心软原谅,但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她,现在已非常明白,自己的善良在别人眼中只会是软弱可欺。这些天性凉薄,迎高踩低的家伙就算被开释也不会感激,反而会更加怨恨自己。
虽然打定了主意不会放过他们,但为了避免日后给人留下狠心薄情的话柄,明华容自然不会亲自出头处置。
待他们七嘴八舌数落完杨家夫妇的不是后,明华容倒退两步,咬了咬唇,神情复杂,面上闪过犹豫c气愤等表情,最终向李管家轻声说道:“他们胆子真大,明明李管家都下令了还敢违抗我也不知他们说得是不是真的,就请李管家依家规定夺裁决吧,我先回房收拾东西了。”
李管家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想到明华容是在借他的手杀人,闻言立即骂道:“一群刁奴,连我下令都敢不尊,可见平日肯定是嚣张惯了!说是杨大德逼的?我就不信他还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让你们去欺辱大小姐!依照家法,胆敢欺压主子的恶仆一律处以杖刑,再灌了哑药发卖!”
明华容望着冬日极淡极高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气,像是没听到身后震天哭声一般,毫不迟疑地走出院子。
经过院门时,她顿了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疼得不断抽搐,浑身鲜血淋漓的杨大德,轻声说道:“杨管事真是好心,连一个外人的性命都要保。难道你不明白,你既不是富贵的亲生父亲,又如何指望他能为你送终?”
“你c你说什么?”杨大德刚刚还在庆幸保住了儿子一命,乍然听到这话,顿觉寒冬天浸进冰水里,连心脏都要冻僵了。他死死瞪着明华容,艰难地摇头:“你胡说你胡说!富贵是我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是么,难道你忘了王氏有孕时你外出办事,根本不在庄中。还有,你不妨先想想,他长得像你多些,还是——像那顾老三多些?庄子上的人都知道你老婆恨你滥赌,早就另有打算,和顾老三素来有些不清不楚,只有你被蒙在鼓里罢了。你虽待我刻薄,我却不想你做了鬼还被欺瞒。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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