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了天台此天台是在酒店的南面,一般人是不会上去的,因为上边空空如野,不像北面的天台上是一个露天茶室。
这里冷清,陪伴她的只有一片冷风。
洛琪珊的敬酒服外边裹着黑色长外套,就这样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
红肿的双眼,惨白无血色的脸颊,空洞无神的眼睛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脸上的妆都花了,成了熊猫眼,假睫毛一只还粘着,另一只已经快要掉下来了,就连泪痕都是黑色的
头发散乱,精美的钻石头冠斜斜挂在头发上随时都有掉的可能就这副形象,哪里是新娘子,简直就跟一只破碎的花瓶差不多。
这一看就是饱受打击的人了,任何男人见了也该唤起内心深处的保护欲和怜惜,可是某个男人还偏就不是一般男人的范畴里,不为所动。
洛琪珊还沉浸在满腔的痛苦中,第一次尝到这种撕心裂肺的滋味,原来如此凄苦,好像人都要死了似的。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感情这条路上遭遇到这些。
可就在这寂静之中,忽地响起了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喂,你是不是要自杀?你想跳楼?”
这清润的男声格外悦耳,正是晏锥。
洛琪珊被人打断了思绪,心里一颤,满以为是晏锥要想她别自杀
“我”洛琪珊正想解释一下自己不是想自杀,但晏锥却抢先一步说
“你要自杀可别在今天,换个日子吧明天星期一,股市开盘,我不想看到炎月集团的股价受到影响。”晏锥漫不经心,脚都没挪一下。
原本洛琪珊是很悲伤的,可一听晏锥这话,顿时感觉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悲伤瞬间化为愤怒!她还以为他要劝她别自杀,没想到他居然反劝她换个日子再死?正常情况下,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该说这么冷血的话吧?
“晏锥!”洛琪珊气愤地回头,熊猫眼瞪着他,愤愤地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有没有点人性啊?”
晏锥耸耸肩,清俊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却是未达眼底的冷笑:“你的死活跟我有关系吗?当然是我炎月的股价更重要了。你要死,那是你的自由,我为什么要劝你?今天答应临时当你婚宴的男主角,这已经是我在可怜你同情你了,你还想我怎样?”
原来,每个男人都有两面,对着自己爱的女人就可以无微不至,而对于自己不爱的女人,毫无关联的女人,他可以做到漠不关心。他的关心和爱,都是要看对方是谁,像晏锥这样的男人,有暖男的一面,而另一面就是现在这么冷漠到令人抓狂。
“你你”洛琪珊气得语塞,却又偏偏找不到语言反驳他。
“我要走了,记住,最近你千万不要死,真的不要影响到我公司的股价。做人不能太不厚道,你死了也别连累我啊,过几天你再琢磨怎么死吧。”晏锥轻描淡写地说着,冲洛琪珊挥挥手,潇洒地转身迈步离去。
身后传来洛琪珊的怒吼:“晏锥你混蛋!下次别让我看到你!”
晏锥闻言,脚步不停,只是那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这才流露出一点点无奈女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如果不能安慰,那就让她的悲伤变成愤怒,这样至少她还有力气站起来。
晏锥走了,他还要想办法怎么跟母亲和爷爷交代今天的事,还要面对接踵而来的媒体和各种关于今天婚宴的新闻但他却不想再跟洛琪珊扯上关系。
可这命运是奇妙的,不是你想划清界限就成,尤其是这豪门圈子里更是复杂,而命运的轮盘何时开启,谁都预料不到。晏锥也想不到自己跟洛琪珊的牵扯,不过是才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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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凯旋酒店此刻门口已围了一大堆记者,大都是为了今天的婚宴而来,想要围堵到从婚宴上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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