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菡大可以不进去,随意找个什么借口走掉。但她望着沈云姿这张美得惊人的脸上,笑容那么灿烂,不由得在想这女人真是患上抑郁症吗?亦或是因为最近有晏季匀的陪伴和照顾,所以这女人心情大好?
走,虽然是眼不见心不烦,但也是示弱的表现。水菡如今对于突发的事件已经有了极快的适应和心理准备,震惊和慌张都只是短暂的,现在她不想走掉了,反到是想留下来看一看这个旧爱到底是怎样的人。
真是天大的讽刺,老公的旧爱居然堂而皇之地进家门来了,最令人窝火的是,论辈分,水菡还比沈云姿矮了一截。沈云姿被晏鸿瑞收为干女儿,水菡应该叫她“姑姑”
晏鸿瑞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热情地招呼水菡坐下。
“水菡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新收干女儿,叫沈云姿,你们年纪也相差不了几岁”晏鸿瑞笑容可掬,对水菡说完又转头看着沈云姿:“云姿,这是季匀的老婆,水菡”
沈云姿冲水菡点头微笑,优雅地伸出她那只纤细好看的手:“你好。”
水菡犹豫了两秒钟,同样伸出手,与沈云姿的手指相触,直视着她,不温不火地说:“你好。”
两个女人就这么握住手,看似平常的寒暄,隐隐透着只有她俩自己才能感觉到的异样。“你好”,可真的好么?这两个字谁都不是发自真心的在说,她们不过是面子上敷衍着而已。在眼前的场合,谁要是先沉不住气,谁就等于是落了下风。无形,双方会有一种心理上的较量。
乔菊显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嫌恶的目光睥睨着水菡:“云姿是你叔公的干女儿,论辈分你不知道该叫她什么吗?叫姑姑啊!”
这话带着压迫感,让水菡心底倏然窜起一股火苗叫姑姑?老妖婆还嫌她现在不够憋气么?
沈云姿狭长的美目里流光溢彩,颇有深意地望着水菡:“叫姑姑的话,或许有些困难吧,如果不嫌弃,你可以叫我一声姐姐,我们就以平辈论交,如何?”
水菡嘴角噙着淡淡的冷笑,看看乔菊,再看看沈云姿,怎么觉得这两个女人像是唱双簧的?
晏鸿瑞哈哈一笑:“对对对,水菡你就叫云姿姐姐吧。”
并非是水菡小气到要去纠结一个称呼,而是这实在太令人憋屈了试想一下,哪个女人能心甘情愿地叫自己老公的旧爱为姐姐?尤其是在老公跟旧爱纠缠不清的情况下,这不等于是拿刀子捅自己么?
晏锥怜惜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水菡,他在为水菡担心。有乔菊在的事都不是小事,哪怕只是一个称呼,乔菊都有可能借题发挥来为难水菡,水菡的处境确实如履薄冰。
水菡骨子里那股倔犟的因子又被激起了,看都没看乔菊一眼,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沈云姿:“既然是要当平辈,那就叫名字好了,你说是吧,沈云姿。”
沈云姿微微一愣,眼底迅划过一丝诧异,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应承着:“叫名字是最合适不过了,这样自在点。”
“呵呵呵,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呀,吃菜,吃菜!”晏鸿瑞的老婆说着就将一只鸡翅膀夹进沈云姿的碗里,亲切地说:“云姿,你喜欢吃鸡翅膀,尝尝这个,是我亲自下厨做的。”
话题转移到吃的上面本来是极好的了,但偏偏有人想看戏,不想看和睦的气氛。
邓嘉瑜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菜,看似不经意地说:“如果我没记错,嫂子也很爱吃鸡翅膀,可是这鸡翅膀吧,碗里好像只有一只,还有一只在锅里”
邓嘉瑜这声“嫂子”当然是指的水菡,只是平时邓嘉瑜从未这么交过,现在却口称嫂子,不是真的尊重,而是带着讥讽的意味。
晏锥一记眼刀横过去,狠狠瞪了邓嘉瑜一眼,这女人添什么乱!
晏鸿瑞的老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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