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垂下,琼华居里沈云霓不时望望门口,太子答应她今晚会让秋水回来的,不由的心焦,都这会了怎么还不见人?
而这边太子在东宫一处地宫里正在上下打量着一位女子,细细一看,这不就是秋水吗?
“嗯,不错!很少精致,本宫都看不出来破绽了,这迷生的手艺还真的是让本宫信服啊!”太子点点头笑着说道。
“能为殿下效劳是柳儿的荣幸!”就连声音也模仿的一模一样,看来太子为这事没少下功夫!
太子点点头踱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一个笼子里,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姑娘,头发遮面,看不清楚样子,身上各处伤痕累累,“你该学习的都学好了吗?”
不回头的望着笼子里的女人问出的话却是对着柳儿的,“回殿下,不离十!”柳儿斩钉截铁的答道。
“嗯,那就好!为本宫效劳少不得你的好处!”
这算是承诺吗?柳儿自嘲的弯起唇角,其实她不需要什么承诺,她的心思他明白的不是吗?为了助他得到江山,她付出的何止这一点?
沈云霓再一次望了望窗台下的沙漏,伸手抓起披风就要出门,头上的锦带由于用力而飞扬,搅和着发丝划过一道弧线。
“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沈云霓回身只看眼泪眼盈盈的秋水站在那里,一副委屈的模样,却很快上前行礼。
“快起来!秋水姐,别这样了,是霓儿该拜你的!”沈云霓上前跪倒在她对面,吓得秋水跪行着就要扶起她。
“秋水!让我拜拜吧!不然我心难安!”沈云霓的声音里充满自责和悔恨,自责自己以前对秋水的不信任,悔恨自己的识人不明,错将敌人当故人,却把故人离!
主仆相见泪涟涟,虽然琼华居里暖如阳春,沈云霓却还是抓住秋水冰凉的手使劲搓着,试图给她些温暖,孰不知那是因为柳儿心底发虚才会手脚冰凉,毕竟如果不过了沈云霓这关太子那里要如何交代?
突然想起那年秋水给她削果子吃不小心划伤了手,便低头去寻,可是眼前的手上除了一些练武之人该有的薄茧外光滑干净,一点伤痕都没有,沈云霓瞬间心下冰凉,似乎沉入雪潭边冷的彻骨,这是怎么回事?
抬眼打量了一下熟悉的容颜,注意到脸上那双忽闪着似乎在刻意躲避她的眸子,心下了然,恨意瞬间充满胸腔,却强自忍住,既然送来这么个人,必然会有用意,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先隐忍下来不戳穿她。
秋水到底在哪里呢?为什么太子如此苦心要安排个假秋水进来?沈云霓低头间想了许多。
“小姐?”柳儿不确定的喊了声,心下惶然,难道被看穿了?应该不会啊,在地牢里自己扮作囚犯和秋水同吃同住了那么久,早就将她的形态样子学的熟悉之至,现在若不是心慌只怕会更坦然。
沈云霓抬头浅笑一下说道:“没事!你今日归来,我高兴!对了,秋水,你这些日子都在哪呢?”
虽然心里决定先不惊了他们,可是试探着问问总还是要必要的。
“我啊,一直跟在景妃娘娘身边侍候,今日娘娘回来走了一些路程才发现落了东西在山上,秋水就奉命折回去取了一趟才耽搁了见小姐的功夫!”柳儿照着太子交代的话顺溜溜的回答着,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妥。
一边说一边上前扶着沈云霓绕过雕花门朝床边走去,沈云霓心下厌恶,不着痕迹的脱开她的搀扶,走到妆台边卸下锦带,镜子里她披一头青丝,眼里有着深深的哀愁和伤痛,到处都是敌人,她要如何脱身?如何为亲人同门报仇?如此想着,手下用力,梳齿“啪”一声断掉几根。
这一声断裂的声音惊得柳儿薄汗沁上额头,被发现了吗?
“秋水,你看我真是越发不会梳头了,以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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