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是沈影青留下的记号无疑,他直接标出了开启通往主墓室墓道的物件,但是问题又随之出现。这枚金印很是精巧,印纽作一龙蜷曲状,龙首尾及两足分置四角之上,似腾飞疾走,这其中龙首尾与两足分别指向上下左右四个方向,若是转错了位置,可能会出现别的机关。
含章摸着下巴道:“沈影青怎地也不将方向标清楚,这就好比凭白给了一个馅饼,又告诉只能看不能吃一样。”
秦召南用扇子抵着下巴,神色也颇为苦恼,“他大概是觉得,跟随到此的,若是连着小机关都解不开,再下去也是自寻死路,还不如让他们直接打道回府,保一条性命。”
“们族长博闻强识,他有族长的帮助自然如鱼得水,这种小机关自然不话下。”含章道,面上显出些许轻慢神色。
秦召南轻笑了两声,道:“怎地这是不信任家大郎吗?”
“不是这个意思,”含章怔了怔,梗着脖子,难得地露出吃亏的模样,嘴硬道:“秦君莫要乱讲,若是大郎当真误解可如何是好。”
他俩一旁一言一语,沈辽白却还低头看唐菖蒲的标记,这标记只用了寥寥几笔勾勒而出,刻痕相当潦草,应当是仓促之下为之,而且再如何仔细观察,这除了是一个普通的标记之外便毫无其他特殊之处,但是不管怎样,这证明沈影青确实来过此处,沈辽白他们追踪的方向并没有错。
沈辽白转头望了楚愆阳一眼,见楚愆阳正敛着眸子思考,毫不意身旁的吵闹,沈辽白怕打搅到他,便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却见楚愆阳蓦地抬起眸子,带着惯常的平静神情,伸手握住了金印。
一时间所有的声响都停了下来,三将目光锁定楚愆阳握着金印的手上,楚愆阳的手指微微一拢,手掌使劲下压,只听得‘咔嚓’一声,一半金印没入陈列架下头的木板之中。于此同时,整间墓室剧烈一震,顶层的灰土扑簌地落了一下,呛得几直咳嗽。
墓室里响起了沉闷的摩擦声,待尘土散去,众才看到他们的身后,半面墙壁已经移开,露出后头的拱形墓道,这条墓道也就十来步长短,然后拐了一个弯,再看不清楚后头的状况了。
秦召南揉着因尘土弥漫而红肿的眼睛问道:“楚愆阳,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楚愆阳瞥了他一眼道:“印章应当如何使用?”
秦召南恍然大悟,方才楚愆阳只是重复了一番盖印章时的动作。这枚金印小巧玲珑,辅以龙的造型,很可能是南越王的王印,他既将王印摆此处做机关,自然不会真的傻到标明四个方向以供后选择,简单地说,这龙首尾指示的方向不过是个障眼法,思及此,秦召南向着楚愆阳似模似样地拱手道:“楚君才智,秦某佩服。”
楚愆阳瞥了他一眼,冷淡道:“若不是光顾着拌嘴,应当也能看出来。”
秦召南以扇掩面,心虚道:“们还是快些进去罢。”
彼时问皓已震动中醒来,他的面颊已恢复血色,精神也较方才好了许多,他喝了些水,除了身子还有些软弱无力,已无大碍,他不愿因身体抱恙而拖累楚愆阳的行程,含章便他身旁搭把手扶着他,跟秦召南的身后走入墓道,沈辽白与楚愆阳则负责断后。
沈辽白的后脚跟刚一踏进墓道,身后的半面墙壁便以极快的速度合上了,巨大的声响吓了他一跳,他敲了敲那堵封上的墙壁,声音严实沉闷,是十足的青石板砖,就算有工具也不能轻易破开。不过他们估计不会原路返回,否则又要遭遇大殿里的那群皮俑,他们没了火把,势必又是一番苦战。
这条墓道里也生长着洞冥草,不论是数量还是大小都比不上前面那座大殿里的,孤零零的巴掌大的叶子从墙上的那一方泥土中伸展出来,光亮也小了许多。转过拐角,再往前走了一段路,他们便进入到另一个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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