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愿就此罢手。
山峰深深地吸引着她那颗豆蔻之心。
为了避免给山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桦芗午饭后便在此等候。
虽然穿的是高跟鞋,但桦芗愣是亭亭玉立一下午。
山峰看见桦芗后。几欲向鸟儿借双翅膀,急速飞离。
他知道,桦芗依然喜欢自己。
但是,莺子就在眼前,这该怎么办?
“你好!山峰,骑车来的。”
正在山峰惊恐万状,莺子满头雾水之际,桦芗早已娇唇微启,关切起山峰来。
“啊!您您好,老师!”
山峰语无伦次,心里早已逼出一大堆汗水,一个劲儿地爬上发梢。
“哟!这车真漂亮。是自己选购的吧!”
桦芗上前一步,摁了一下车铃,银铃般的笑声与车铃应和起来。
山峰发现,桦芗笔挺的胸口就在自己眼前起伏呢。
他羞红了脸,看看茫然不知所措的莺子,只管点头。
桦芗这才发现早已战战兢兢的莺子,便略微收收微笑,提了提嗓门:
“你是谁?哪个班的?还不进去看书自习?”
“喔!好好!”
毕竟是老师,威慑力是难以言状的。
莺子明确这个美女是桦芗之后,脑袋是“嗡”的一声,便失却了方寸。
她知道,桦芗肯定是亲自找山峰来了。
“山峰会接受吗?山峰会接受吗”
一瞬间,莺子几欲大哭起来。
刚刚与山峰重温旧梦,桦芗就出现,这叫莺子如何面对?
莺子很想模仿小说中的女孩子,勇敢质问桦芗“为何抢夺我的山峰”。
或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桦芗成全自己与山峰。
但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莺子不能,也不敢逾越这宏大的世俗规矩。
她要做的,就是毕恭毕敬地离去。
于是,莺子向桦芗深深地鞠了一躬,便含泪而去。
走了几步,她回头挥了挥手,继续往校门走去。
莺子知道,自己在桦芗面前,简直没有媲美的资格:
一是文化层次。桦芗是高等师范生,自己是中师生。
二是美貌姿色。桦芗风韵卓绝,自己仅算中上等。
三是身段气质。桦芗寒气逼人,自己单纯土气。
四是家庭出生。桦芗是城镇户口,自己还刚刚走出农村。
五是就业前景。桦芗在大城市执教,自己多半会到村小。
山峰明显看见莺子在拭泪。
尽管,注意力全在山峰身上的桦芗没觉察到这一切。
山峰明白,莺子的挥手,预示着复杂的心理:
一则,表面冲着桦芗,以示礼貌。
二则,提示山峰,千万要抵住桦芗的诱惑。
三则,担忧山峰与桦芗携手。这一挥手,算与山峰心痛离别吧。
想到这里,山峰一阵哆嗦。他不想失去莺子,这纯纯的初中学友。
他不想奢望桦芗的爱,他依然想过朴朴实实的乡间生活。
就在莺子回头挥手之际,山峰几欲推车追赶上去,并大声喊道:
“桦芗老师,请您原谅莺子,等等我!”
但是,冲动还冲动。想法归想法。
毕竟,站在眼前的不是一般的姑娘。她可是山峰的老师。
母亲的礼仪常规教育依然震慑着山峰,就像莺子一样,他只能选择服从。
至少,现在不能跟着莺子跑进学校。
山峰知道这尊师的份量,也就漠然地望着桦芗,一脸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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