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了吉时!我们要见新娘子!”
新娘子终于披着火红的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莲步轻移,身段婀娜,纵然花容月貌被盖头掩去,但能够被冠以昌黎第一美人的称号,想必红巾之下的容颜一定能够叫人神魂颠倒。
“好好好,新娘子终于出来了,那咱们就开始吧!”季宁熠说完立刻向喜娘使了个眼色。
喜娘喜笑颜开,一张丰腴喜庆的脸生生荡漾出了一朵大笑花,“大喜大喜,你一头我一头,携手共白头。”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将一条长长的红绸系在韩昭腰间。
韩昭面无表情,任她摆弄,浑身上下看不出半点成亲的喜悦,不像是要拜堂的人,反倒是要赴刑场似的,透着隐忍的绝望。
“将军,来,快将绸子的另一头系在新娘子身上。”盛景成亲的风俗是新郎官要亲手将红绸的另一端系在新娘身上,代表真心实意,共同进退。
“不必了。”韩昭毫不犹豫地拒绝,“你来就好。”
“那可不行,您才是新郎官不是?这得您自己来!”喜娘虽然不认同,但仍是一脸喜色,劝道,“新郎官赶紧的呀,要是误了吉时可就不吉利了!”
韩昭心中烦躁不堪,吉利?哼,今天对他来说哪还有半点吉利可言,充满了晦气和屈辱的婚礼,也配叫做喜事?
“哎呀,韩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可别让星辰公主等急了。”季宁熠打趣道,“不先拜堂怎么入洞房啊?”
韩昭强忍满腹不悦,不情不愿地接过喜娘递过来的红绸,走到星辰公主身前,皱着眉将绸带的另一头系在对方身上。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让原本便不稳定的虚假平静瞬间支离破碎。耳膜痛苦的震颤过后,众人定睛一看,不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象征美好和希冀的红盖头坠落在地,新娘子痛苦地弯下腰,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右脸,骇人的血色顺着指缝不住往外渗,嘴里迸出瘆人的嚎哭声。
“这是怎么了?”季宁熠诧异地惊呼出声,“邓太医,快!快来给星辰公主看看,脸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邓太医原本老神在在的深情不见踪影,与众人一样,同样惊惑不已,“好好”
星辰公主却不顾众人的劝阻,一把推开老太医,双手紧紧攥住一旁冷眼旁观的韩昭的胳膊,惊惶地哭喊,“我的脸,我的脸韩昭,快点,给我药!啊快点,给我药!”
众人这才彻底看清昌黎第一美人的真面目,眉目如画,琼鼻樱唇,的确如传闻中姿容过人,然而此时右脸娇嫩的肌肤上赫然一个血淋淋的大叉,让人望而生畏,观之骇人可怖,与白皙无暇的左脸形成鲜明诡异的对比。
韩昭铁青着脸呵斥道,“你这疯妇,耍的什么把戏?”
南清玦闻言心中暗笑,这男人对看不顺眼的女子便没有其他称呼了么,不是疯女人疯婆娘便是疯妇,活该练就一副专门吸引疯妇的好体魄。
星辰公主状若癫狂,“快给我药!你之前派人给我送来的仙药,快!快给我!我的脸,啊韩昭”
“疯妇休要胡言!我何时派人给你送过药?”韩昭冷眼扫过自己新婚妻子脸颊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对所谓第一美人此刻难堪狼狈的模样难掩嫌恶,“至于你的脸,还是赶紧让邓太医看看吧,趁早包扎上药兴许还有的救。”
现在的局面已经毫无悬念,理应威风八面的旋风将军输得一败涂地,而拥着季安沁的南清玦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地静待后续。痛打落水狗永远是谄媚者讨好胜者的常用把戏,自然会有人替她将游戏进行下去。
“怪不得韩昭之前在皇上面前公然拒婚,看来早知道这个星辰公主的脸受了伤。”
“有理,没听新娘子自己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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